“白教授,我是蒲笙的朋友,她受伤了,您能来接她去医院吗?”
宁白正在喝水的手停了下来,心里似是被什么敲击一下。不加思索地向门口走去,外套直接套在还未脱的运动服上。一边拿钥匙一边回着。
“在哪儿,我马上来。”
“教授您到校门口就行了,我把她送出来。”
“好。”挂完电话,宁白已经在车上。
校门口的蒲笙此刻还在和林月低声抱怨:“月月,你打什么电话嘛。”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说:“这么早,很麻烦的。”
原来是蒲笙一大清早便带着昨天刚到的猫粮,兴冲冲地去找学校的流浪猫,她依旧像往常一样抚摸着吃猫粮的猫咪,但是她忽略了此刻的猫一直在叫唤。蒲笙想要抱起来安抚,猫咪却挣扎着在蒲笙小手臂上挖出了几道伤痕。
“谁让你要去逗发情期的流浪猫,这么早哪好打车嘛。”林月一边指责着,一边帮蒲笙把右手臂的袖口卷上去一点,以免碰到伤口。
“反正白教授就住在学校附近,正好帮你俩促进促进感情。”说罢,林月还意味深长地对着蒲笙笑笑。
不久,蒲笙远远地就看见了宁白的车向校门口驶来,刚刚在皱巴巴的小脸顿时喜笑颜开。
林月对着远处的车挥挥手,大声喊着:“白教授,这边。”
宁白驾车过来,早就看见端着右手的蒲笙,看样子是手受伤了。他下车打开车门,不经意瞥见蒲笙手上的伤痕,小手臂上赫然显出三道伤痕,还在透着丝丝血迹,在皙白的皮肤上显地极为明显,应该是被动物抓伤了。
“上车吧,我带你去医院。”宁白收回眼神,没有过多的话语。
蒲笙虽然对林月的做法不是很赞同,但是白教授都亲自来接她了,她根本拒绝不了。蒲笙偷偷瞧了眼宁白的眼色,端着手臂迅速地上了副座。
“白教授,我还有事,麻烦您送笙笙了。”林月对着正上车的宁白说道。
宁边轻轻颔首示意,径直开车离去。
“去哪个医院?”宁白低醇的嗓音落入蒲笙耳内。
“最近的就行了。”
宁白没有回复她,自顾自地开车。
静默的车内,只有车辆疾驰的声音。蒲笙闻到了熟悉的木质香,是专属于宁白车内的味道。不过今天似乎还惨杂着其它气味,像是淡淡的汗味,即使是车内的木质香也掩盖不了,虽很明显,倒也不难闻。
蒲笙这才扭头看到宁白身上穿的衣服,里面是件黑色的运动上衣,外面只套了件深灰色的薄外套,速干的运动衣没有留下汗渍。
白教授这是,刚运动完就过来了吗,是因为听见她受伤着急吗,蒲笙在心里思索着,越想越多。
“今天周末,有没有打扰到白教授呀?”蒲笙明知故问道。
“没有,正好在跑步,顺便的事。”宁白专心开着车,回道。
顺便?跑步还能顺便开车来哦。不过这句话蒲笙可不敢说出口,只得答道:“没有打扰到你就行了。”
二十分钟不到,宁白便开到了最近的医院。停好车,即刻带着蒲笙挂号。
“白教授你可以帮我挂吗,我手不方便。”蒲笙看着宁边,低声问道。
宁白看着蒲笙端着的右手臂,和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看起来确实不方便。
“身份证。”
“就在我包包里。”蒲笙立马转了个身,把斜挎着的小包包亮给宁白看。
宁白看了看少女斜挎着的白色小狗包包,从里面翻找出身份证,领着蒲笙挂号,找科室。蒲笙就像只小猫一样跟在宁白后边。
诊断后,得打狂犬疫苗。
到了打针的地方,蒲笙见到一指粗的针筒顿时有些被吓到了,这么大。她倒不是怕打针,她怕疼,从小就怕,小时候生病能吃药绝不打针。
看着医生从药瓶里抽出液体,蒲笙左手拉着右上臂肩口,露出臂膀,她轻咬着嘴唇,紧闭双眼,来就来吧,可不能再在教授面前丢脸了。
医生看着面前微微发抖的小姑娘,对着门口双手环抱的宁白喊道:“诶,你个男朋友过来抱着啊,小姑娘都这么害怕了。”现在的男孩子,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
宁白听到医生的话,又看着面前明明害怕,又一幅故作坚强的蒲笙,最终还是没忍下心,走到蒲笙面前,轻轻环抱住蒲笙的头。
蒲笙听见医生的话,本想反驳,但还未等开口,脸庞感觉到柔软的布料,和一阵熟悉的气味袭来。白教授,在抱着她的头。并且还在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头发,似是安抚。
一时间,蒲笙忘记了疼痛,内心早已澎湃的她更是不敢动了,怕自己动了破坏这幅场景。此刻的她,安分地都能感觉到到自己的鼻息了。
医生看着眼前俨然一幅小情侣的模样,心里感到欣慰,不禁感叹孺子可教也。打完还说道:“一定要记得按时来医院打后面几针啊,还有伤口别碰水”
“好。”宁白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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