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往门外跑,我苦笑,怎麽他b我还急似的。
一个礼拜後,清月要回一趟老家照顾父母,她正收拾杂物准备出门时,我便询问她,能否让我和她一起去。
她背对着我,虽然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她的背影微微僵了僵,还是答应了。
我带着两盒城里最负盛名的「纪氏糕饼」大饼礼盒,忐忑地来到清月老家,二老长得慈眉善目,笑着前来欢迎我,不断对我赎回清月的事表达谢意,但我却隐约觉得,他们的笑容有些勉强。
我没想多,一阵寒暄过後,就将大饼奉上,恭敬地说明了我的来意,并问问二老的想法。
他们似乎面有难se,让我先在宅里到处走走逛逛,说要和清月讨论讨论。
我照着做了,却感到有些不安。
我到了清月的房间,看见她小时候和菊生的合照,那时的她还没经历那麽多苦难,菊生也还没被尘世俗事w染,两人玩在一块,笑得灿烂。
我只有感慨。
感慨这个世界,改变了我们每一个人。
回到堂屋,二老没有明确给我正面的回覆,只说再给他们一点时间考虑,定下来後再通知我。
到了家里,关起大门,清月直接和我说:「我们谈谈吧。」
「发生什麽事了?我今天看你的父母,好像不怎麽喜欢我。」
她顿了许久,低下头去:「对不起。」
「到底怎麽了?」我这麽问,内心的恐惧却越来越大。
「我活了那麽久,经历了那麽多次花言巧语的欺骗,已经不相信ai情了,你知道吗?」她说。
「我只相信我自己,」她继续道:「我相信,没有男人,我能过得更好。」
「这些我都理解,但这些是理由吗?」我问,情绪已经开始有些不受控,「我们都一起生活多久了,十年,已经十年了!你怎麽突然有这些反常的想法?」
她支吾了许久,终於鼓起勇气开了口。
「你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
我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冷意直接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是菊生!
「我一直疑惑,我们两人之中,为什麽从来只有相互依赖的惯x,而没办法产生男nv之情,现在我明白了。」清月继续说,我却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了。
我冲进厨房胡乱抓起一把菜刀藏在衣襟里,就冲出了家门,也顾不了清月一直在身後呼喊我的名字。
我一路奔向菊生家,进了门见到他就是一拳。
他捂着脸上的伤口,没有愤怒的表情,反而笑着说道:「怎麽?她不愿意,让你很心痛?」
愤怒在此时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情绪,我直接往他的肚子揍了一拳,他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我仂住他的脖子,双眼发热,质问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咳…我为什麽……要这麽做?」他还在笑,「你…凭什麽…咳咳……」
我仂着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泪却也不受控制地一滴滴流下来。
我的第一任师父姓郭。
初见他,只觉他功底极好,一动、一顿、一瞥、一吓,把《空城计》中的诸葛亮演得唯妙唯肖。
他时常在戏班面前夸我样子好,身段好,让我受宠若惊。
但是当我熟睡时,蓦然发现我的身上多了一个人,我的恩师,那成为了我此生都忘不了的恶梦。
炽热、冶yan、绝望、si灭,就如同草原上的野火,一发不可收拾,燃烧了我的躯t,让它变得残破不堪,几乎持续了八年,就此侵占了我的童年。
当他猝si时,我惊愕、不信,也产生了一种想法,纵使他对我有十六年的养育之恩。
这老不si的终於si了。
但更可怕的是,没有了他,本该是件好事,我却感到空洞麻木,甚至不习惯。
我第一次对自己十六年以来和此後的人生产生了怀疑。
除了我和师父外,唯一知道这事的就属菊生了。菊生在我十二岁时入班,我和他素不相识,却在第一次见到他时,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在还没有经历那事之前的,纯净的自己。
我帮他逃过师父的棍子、为了填饱他的肚子,把我已经少得可怜的馒头分给他吃,也教了他许多唱戏的技巧。他唱戏算是极有天份的,十年就出师了。?我们是戏班里感情最好的兄弟,我们什麽事都不会瞒着对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菊生已经被我仂得喘不过气,我放开了一只手,从衣襟拿出了那把菜刀。
他看见那把刀,瞪大双眼,不断摇头:「你…你不会的……」
「我不会吗?」我反问,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彷佛一世纪那麽久,我没有进一步动作,最终还是把双手放开。
菊生得了空,躺在地上拼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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