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事!」我拍拍自己的x膛,对自己信心喊话。这麽多年了,我有哪一次没逃过他霸凌的魔掌?哼!
「那个,」结果一旁草丛突然有人出声,打断我戏剧效果十足的自导自演:「这里不能大声喧哗哦。」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发现是刚刚那个白衣白k的男孩子,他正拿着手电筒照我。
「啊,抱歉抱歉。」我低头道歉,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正常人这时候接收到对方歉意,应该会掉头就走,但这人突然定定地看着我,表情变得有些诡谲。
我不禁往後退一步,吞了口口水:「怎麽了吗?」
可能意识到自己过於吓人,男孩子突然笑了:「没事。我就在那边的警卫室,有问题可以来找我,先走了。」
我举手向他道别,他点点头,拖着脚步朝警卫室走去,中途还回头看我,朝我挥手。
我忍住心里的怪异感,坐下来继续等妈。
妈过没多久就来了。她把车子停在停车场,拿着一束花下车,熟门熟路地往简妈妈的墓走,我紧跟在後,抓着妈的衣角不放:「你是不是平常坏事做太多了,恶人没胆?」妈忍不住揶揄我。
「你才恶人没胆,你全家都恶人没胆。」一讲完,妈拿手上那束花劈我的头,像在练剑道。
「又是这句话!你不要再教坏哥哥了!我觉得他最近愈来愈像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宁甯者脑萎,我以後要叫他离你远一点。」丹粉妈边走边唠叨。开玩笑,简丹像我?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我就是他啊!还有,天底下有哪个妈妈会说自己nv儿脑萎的!
到了简妈妈的墓前,妈看见简丹之前拿来换上的花束,静静问道:「宁甯,这束花是哥哥今天请你来换的吗?」
我想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前阵子他带我来这里换的。」
「这样啊。」妈把手上花束放到简丹的花束旁:「总觉得,哥哥不是很想让我知道他来看妈妈的事。」
「妈,简丹是怕你想太多啦!你看你现在不就在多想了吗?」我赶忙应道。
「我知道。」妈蹲下来,0了0简妈妈的墓碑:「就是知道才会心疼这孩子……温柔又敏感,很多时候需要人推一把才能走出洞x。来看妈妈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怎麽会想太多呢?你说对不对,哥哥的妈妈?」
我蹲下来抱住妈,妈也回抱我,我们俩人同时看向简妈妈的照片,简妈妈也回望我们,嘴角微扬,笑得十分温柔。突然间,夜晚的墓园好像也没那麽可怕了。
「今天是哥哥的妈妈去世的日子,」妈拍拍我的背,轻声说:「宁甯,谢谢你代替哥哥来送花。」
***
妈开车载我回家的途中,说了好多关於简丹小时候的事,包括他在成为她继子前,有多麽不ai说话,不管医院里的护理人员怎麽逗,他就是不肯开口。
「但是啊,宁甯,你只用一只纸鹤就让哥哥开口了。」妈说她第一次拿纸鹤给小简丹,并跟他说一百只纸鹤的传说时,小简丹腼腆地向她道谢,还抬头笑了;妈一听见他的声音,激动得直跳脚,根据她的说法,她当时「被哥哥呆萌的笑容电得七晕八素」,从此染上「丹粉狂热」,每天都从我这里偷一只纸鹤送小简丹,就为了看他笑,看他露出虎牙和酒窝,听他说话。
「你这是借花献佛!」我指着妈大叫:「想逗正太开心请自立自强好吗!」
简妈妈是r癌末期走的。她去世那天,小简丹收集到第一百只纸鹤,声泪俱下地问妈:「为什麽?」他没有把话说完,妈却懂了。妈心痛极了,把小简丹抱进怀里,拚命地跟他说:「对不起。」
「和哥哥的爸爸再婚後,我实在很怕哥哥对我有心结。」停红灯时,妈抬头苦笑:「表面上看是没有,不过哥哥从来没主动跟我聊过他妈妈的事,我也不敢提。」
「……妈,你那麽三八又那麽可ai,简丹会讨厌你才怪!」我赶紧打断妈的胡思乱想。
妈一巴掌拍过来:「你才三八,你全家都三八!」她模仿我的语调。
到家时,爸正从客厅送人出来;男神率先出现,看到我还捏了我脸颊一下,跟在他身後的是盼盼,再来是不久前才见过的……
「欧世文!」我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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