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挂着一物,叫火光照得亮堂堂明晃晃的,竟是一柄佩刀!
“来得正好!”
星河一个纵身取下此物,空挥几下,竟隔断周围火舌,方知是上好利器。当下想也不想,迎着那热浪几个箭步迈至来时的门前,毕力劈将下去,那阻门的木栅果然断为两截。
待一个鱼跃跳出屋来,却见屋外也是火光冲天,惨呼连天,沿街的民房、商铺无不都在一片火海之中,四处是逃难的人群,星河定睛想辨出小石头的身影,却见这街条上的人无不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没头苍蝇一般乱窜,哪里还能辨出个人样来。
星河暗自告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辨认之下果然叫他看出乱民当中几个不同寻常的身影,便是方才街头穿着怪异,脸涂得粉白的那群杂耍者,但见这些人混在人群里乱叫乱嚷,既不救火,也不逃难,反倒时不时挥起长长的水袖掀翻奔走的老幼妇孺,普通人只当是这夥人是吓掉了魂儿,明眼人一瞧便知根本是趁火作乱。
那几张惨白的脸在漫街火光的映衬下更显得y森诡异,仿佛几只鬼魅在火中肆意起舞。
“小贼哪里走!”
星河一声断喝,足下生风,一个纵身跃过街上那些熙熙攘攘的人头,“啵”地推出一掌,那正迎着的一个杂耍者不及躲闪,挥出水袖作势要挡,不想星河已到面前,变掌为指,一记“星命指”点中手肘,便听得那人胳膊肘处一声骨头断裂发出的脆响,旋即一gu劲风迎面,整个人站立不稳,向後跌倒,旁边一人伸手来援,却哪里拉扯得住,星河雷霆一击之下的力道,同时将俩人掀了个脚朝天。
星河正要拿住那俩杂耍者细问,却听得背後有动静,眼角一瞥,果然又见两个同样穿着的身影从背後袭来,心道,
“还有援手?来得正好!”
旋即侧身一个虚点,身後俩人知他指力了得不敢正面相迎,亦後退几步。星河方yu战时,忽觉肩头一阵剧痛,只见不知何时一柄飞爪已牢牢锁住自己一侧肩膀,那飞爪连着长长的锁链,正擎在方才被星河击碎手肘那人长长的水袖当中,被星河一指击倒还能转眼间站起来的人,身手也是颇为y朗。
“好小子!爷爷的招数你也会?”
原来这飞爪锁敌的功夫正是捕快抓贼的看家本领,人一旦被它锁住,越是挣紮它便锁得越紧,等到对方後援上来,三、四柄飞爪自多个方位如五马分屍一般将人锁在中间,同时收紧,任你多大力气也别想挣脱,最後直耗的你jg疲力竭乖乖束手就擒。
星河自然知道这东西的厉害,索x也不同他对抗,顺着对方的力道任由他将自己拉扯过去,待得近处,眼见对方另一只袖口里猛地抖出一柄锋利的铁钩,若是迎面撞上去那便是个肠穿肚烂。好在星河力大,就在被那人拉到身前三尺的距离,猛地借着拉扯的力道一个侧身绕至对方的背後,同时奋力擡手将锁链绕到对方脖子上,这一缠上,星河便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那锁链sisi绞住。
对面三人见势不妙,各自亮出袖里的铁钩围拢上来,星河一手sisi制住锁链绞着的那人,便以他为盾挡在身前,另一手亮出刚得来的佩刀力战三人。
星河本想留下活口仔细盘问小石头的下落,一看对方来得凶猛却也顾不了许多,一番刀法施展下来便如砍瓜切菜般解决三人。星河方才想起追问小石头的下落,便问怀中被自己制住那人,
“你们是什麽人?”
“……”
“小石头在哪!若是不说,我便……”
“……”
星河气急之下又将那链子锁紧几分,那人却只是不言语,再一看时那人眼珠子都已鼓出眼眶,变得同他脸上一样的惨白se毫无活人气息,想来是方才打斗间自己没收住力将其活活勒si。
那街上的人群本就慌不择路,这一看打斗起来更是散得一g二净,再四下张望,那街上早已没了半个人影。
这下又没了线索,星河顾不得去追究这几人的来历,也顾不得救火,抛下那些si人就提刀踏着火舌一路赶至江边,江面上清清冷冷,只见得孤伶伶的几盏水灯打着转儿漂在水上。
见此情景,星河不得已只能折返回去,此时沿途遇见宁安府各处巡街、岗哨皆忙着支援救火,那些穿着官服急匆匆的老面孔,此时也不便拦下人家问个究竟。
往日里身边用得上的,也不过那麽几个弟兄。想到这,星河寻至个僻静处,向着天边挥手掷出一支响箭,只听它“咻”的一声怪叫便在夜空中绽出几道耀眼的火花,在这个半个天边都被火光照亮的夜里并不怎麽引人注目。
不多会,三条人影便齐刷刷站到铁星河跟前。
“头儿,可是抓那纵火的贼?”
最先来的小捕快看着年纪不大,在宁安府里人唤小柿子,生得一副机灵相。
“是,也不是。今次劳烦诸位,实为兄弟的私事。”
“头儿,你的事便是咱们的事。”
另两人双手抱x而立,这是弟兄俩,一个叫张仲,一个叫张达,论身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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