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到武湖殿,才醒起把伤心得难以自已的许冰冰独自一人留在木屋中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她相信围着木屋的一队禁军不会让她出任何事的。「武湖殿?」她看着g0ng门上的牌匾,这才发现太后的g0ng殿名字如此突别。「是呀。唉……太后娘娘怀念江湖生活,才会为g0ng殿起了这个名字。」一个身穿深蓝衣衫的太监在旁边叹道。「喂,你可否帮我通报一下?」苏乐儿一边抚0着g0ng殿门边的大树,一边道。太监笑道:「娘娘等贵人很久了,吩咐过若贵人来了,直接进去便可,不必通报,还命奴才在此恭候。」苏乐儿问道:「你叫甚麽?」太监怔了怔,道:「奴才翁文。」苏乐儿终於看了他一眼,道:「翁先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太监还算年轻,头髪还是乌黑的,他眼睛瞪大,呆了好久才微微躬身,道:「请跟上。」
苏乐儿随着他的背影,穿过了一个巨型的蓝绿se人造湖,湖上有白鸟栖息,湖里有锦鲤在游动。苏乐儿轻轻地哼着歌,踏着步走,令白鸟们都惊奇地看着打破g0ng中规律的这个人。
二人经过长长的走廊,终於到了正厅。一个长发飘飘的nv子倚在长椅上,样子像刚四十,而且没化妆。她的双眼明亮,嘴唇薄薄的,不知在想甚麽,见苏乐儿进入,抬起了头,亲切地笑了,道:「你终於来了,我等你好久。」这位美人双眼冰冷,令人不敢直视,但太后的眼睛这时满是欣慰,从高台上走了下来,白se渐变紫se的长纱裙在地上拖着,拉着苏乐儿的手,向她的脸,身子左看右看。
「太后娘娘,你不该要翁先生等我,烈日当空,相信他没犯甚麽错,就不应辛苦他。」苏乐儿认真地道。太后的眼睛冷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手也松开了。苏乐儿本自知不应来时就直接批评太后,但她这人b较任x,想说甚麽就ai直接说。翁文大惊,连忙跪下,道:「娘娘……」太后却举起了一只手,转向苏乐儿微微一笑,道:「好,我知道了。」
g0ng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太后总是那麽冰冷,那麽冷血无情,那麽严厉,大家都没想到太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投出了欣赏的目光。其实,太后本来真的生气了,只是看着苏乐儿的坚决以及眼睛里那因内功深厚而泛出的层层光环,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以及自己的师父,不禁怒气全消,满脸笑意。
太后向翁文道:「糕点。」翁文立时站了起来,向後院走去。苏乐儿跟着太后,走到了高台上。「从陛下的言谈间,我听得出,他好在乎你。」太后缓缓地道。「啊?我看不出啊。他反像个小孩子,人家不听他的就生气。」苏乐儿满不在乎地道。太后哈哈地笑了起来,道:「他若不喜欢你,你连看他生气的机会也没有。」苏乐儿的脸红了起来,道:「我……」一伸手,把木盒塞着太后手中。太后看了她期待的眼神一眼,便打开了,并取出了一枝半透明紫se,里面夹着乾花的东西,问道:「这是甚麽?」苏乐儿道:「是簪子。」她伸手把木盒里的另一件物件取了出来,竟是一支毛笔尖,即是有马尾毛的地方。她拿起了太后的簪子,cha入了毛笔尖,一枝前所未见的「毛笔簪子」出现了。
太后心中大喜,这种透物在市面上从没有如此巧妙的设计,令她笑得合不拢嘴。苏乐儿急切回去查看许冰冰的情况,把糕点打包後便告辞了。临走前,太后道:「以後无论甚麽事,哀家为你担保,一定会尽力协助你的。」她的双眼直视苏乐儿的眼睛,令苏乐儿不禁信任起这位富有经验的nv子。苏乐儿点了点头,笑道:「谢谢太后。」然後便转身走了。
太后笑道:「丸子,磨墨,不必备毛笔了。」丸子道:「是的,娘娘今天心情真好,要画画吗?」太后没有回答,看着手上的毛笔簪子出了神。丸子静静地磨好了墨,退了下去。太后倚在长椅上,随手画着,心想:「好久没有这麽活的感觉了。」她感到一种熟悉的冰冷感又回到心中,是孤寂,是冷清。她合上了眼睛,心中闪过了无数片段,英俊的面孔,华丽的皇g0ng,清静的花园……她的笔停住了。那黑暗的晚上,那救住了的其中一个婴儿……
「娘娘们……要通报的!不可直进呀!娘娘们……」翁文无奈的叫声响了起来。太后的眼睛睁开了,里面的冰冷令人不寒而栗。明妃、思妃及永妃因为害怕太后不肯接见而直接闯进了太后的大厅。太后看着自己被停留的笔尖所毁的画作,叹了口气,画作有一颗巨型的豆粒,怎也说不通吧。太后放下了笔,抬起了头,脸se冰冷地扫了她们三位妃子一眼,冷冷道:「脸怎麽黑了?」明妃抢着把早上的事件加油添醋地诉说了一番。
太后听了,心中忍不住笑了起来,但眼神没有动摇,道:「依我看,苏贵人也是无礼了一点,但她初来g0ng中,大家就将就一下吧,此事不必再提。」永妃娘娘踏前一步,道:「太后娘娘,当时多人在场,若苏贵人不用承担後果,那g0ng中岂不是没有了规矩?」?
太后抬起头,想了想,道:「对,永妃娘娘说得有理,翁文。」翁文立即上前道:「奴才在。」太后娘娘在他耳边悄声道:「到西库拿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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