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大厅一块小石盘上後,立刻便被一名身材瘦小的监视者盯上。
这是一名似乎专门给人分发工具的监视者,只是较之前所见到的监视者稍稍有些区别,竟然在兜帽里面还带了头盔,在用棕se的眸子盯视了水政两秒後,他从工具台上ch0u了一把矿工锄丢到蓝发男子手上。
「第一次来这里吧?记得看看别人是怎麽做的!」
让人疑惑的提示,并且声音还有些刻意的低沉。
理解这或许是异常状态的水政并没有搭腔——如果换做是开石室铁门的监视者,或许水政会觉得不足为奇,但眼前的家伙显然只是一个分发工具的「工头」,这偌大的地下工坊中少说也有几十名监视者,怎麽其他人都没有认出自己是新来的,这家伙却反倒认出来了,还偏偏只对水政一个人做友情提示?
但是……
也有另一种可能……
那就是,曾对自己施展过封心术的主谋,再一次抓获了水政後,对手下的监视者们下了某种命令,要求他们特别照顾一下这名麻烦的蓝发男子,所以才会有那种试探x地交流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一定更加不能做出有任何与其他「囚徒」不一样的反应了。
身边不间断传来「呯呯嘭嘭」铁镐与坚y岩石触碰的交响曲,周围的人们g活无b卖力,只是到了水政身前,这样的声音稍稍有些微弱与不连贯。
尚未得出任何有用结论的蓝发男子还在绞尽脑汁的思考对策,却不想再次被人所打扰。
「喂喂喂!不能认真点g活吗?」
那个稍显怪异的声音突然贴着耳边传来,尽管已经刻意变得粗声粗气,但还是能听出某种熟悉的味道。
仍旧处在思虑中的苍蓝se脑袋条件反s地转过去,迎上只有一拳之隔的金属面庞,似乎因为刚才那句提问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进入到耳朵里,并被大脑所理解一般,水政表情怪异地张了张嘴。
「果然跟我猜得一样呢!喂!没中封心术,对吗?」
只听头盔下飘来极其微弱的耳语声,只是在水政听来却清晰无b,毫不含糊。
本就心不在焉虚握在手中的矿工锄,因为陡然而至的问句而瞬间滑落。
完了!被发现了?!
想要迅速做出回避结果的身t并未能如大脑所愿,反倒错失了演绎假像的时机,当思维紊乱地用呆滞表情盯视兜帽下的头盔之际,当矿工锄不听使唤地落地之时,就注定了水政已不可能挽回已然暴露的破绽。
清脆的金属撞击音似乎也向提问者宣告了答案。
然而,这样微小的甚至算不上sao动的一幕并未引起身边人们的注意,除了欺身而立的瘦小监视者外,根本没人想去关心——为何此刻蓝发男子脸上会显出如此微妙复杂的表情。
以为将要迎来更加糟糕的处境,手不自觉地0向大衣内侧。
但是,那名监视者却令人意外地缩回身子,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甚至都未再看水政一眼,就扭过头去,仿佛从未与蓝发男子有过任何交集般,瘦小的身影漫不经心地踱到采矿场与冶炼坊的交界处,只一会儿便消失在热火朝天的石洞大厅内,空留水政呆立原地。
良久,水政才缓过神来,捡起之前掉落的矿工锄,啐了一口乾涩的吐沫。
那个混蛋……到底想g什麽!
难道只是在耍我吗……
不禁为如今状况而担忧的水政,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相b刚到达这片被幻象术所包围的地区时,现在的他毫无疑问已经获得了巨量的资讯,然而这些巨量的资讯都是以残缺的碎片形式呈现在了眼前,不仅关联度差,甚至连顺序都错乱不堪,至今为止,他也不得不承认,获得的资讯越多,也就越茫然无措,完全拼不出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至於将自己一行打入现在这样七零八落境地的幕後主谋是谁,到底为什麽要这麽做,更是无从查证,不免让人心生烦闷。
被如此想法困扰,直到有些魂不守舍地工作到中午,水政再次跟在众「囚徒」後,排队领取午餐口粮。
「你!等会儿跟我过来!」
被莫名其妙地点了名,抬眼看时,竟然是之前消失了的「头盔」监视者。
接过似乎还挺诱人的烤土豆,水政却一反往常对食物旺盛的占有yu,打着哈欠完全提不起食yu,本打断几口解决战斗,怎奈第一口咬下去竟感觉味同嚼蜡,於是决定不勉强自己,只是把剩下的大半个塞进怀中,然後思考接下来与「头盔」监视者见面时的对策。
然而,直到那名瘦小身影找过来时,混乱不堪的大脑也没有给出任何值得夸耀的计策。
当然,这样说并非是什麽对策也没有想到,只是任何一种都会有无法预知的後果出现,并且,水政也可以料想的到,那些後果出现後,也绝对不会是朝着所谓的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差最差的状况就是用左轮手枪把这名监视者一不做二不休地结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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