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着一脸「果然糟糕透了」的表情,心不在焉行进的水政,一只脚竟然卡在一簇乱树根中。
啧……好痛!
仿佛被针紮了一般,刺痛从被卡的那只脚踝处传来。
「让开让开让开让开让开……」
毫无预兆的急促马蹄声突然从後侧方传来,夹杂着这令人反感的命令式。
闻声望去,目力所及的地方,那个看似断头路的拐弯处,赫然冲出一辆飞驰的马车,坐在车顶驾车的男子头带一顶高脚的黑se帽子,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边眼镜,双手白se的手套已泛h泛黑。
绅士模样的男子手忙脚乱地拼命抖动着缰绳,想要拉住那匹受惊的枣红se骏马,不过那头畜生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完全处於失控的暴走状态。
当那个倒楣的车夫发觉马车行驶的大道上赫然出现一位蓝头发的不速之客时,他也只能手足无措地大声警告并加以命令了。
「啊?喂喂喂喂喂——开什麽玩笑啊!啊?喂!蒂莎……蒂莎——救命!救命啦!我的脚被卡住了!来帮帮我!啊啊!可恶啊!」
水政发现脚踝的骨头被树根卡得动弹不得,慌忙向密林处求救。
然而,未见任何回应。
并且也似乎来不及了,只见那匹咧嘴吐沫、喘着粗气的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地拖着身後的两轮车厢到达离他咫尺的地方。
「嗖——」一个黑影与绅士模样的男子擦肩而过,明晃晃的刀刃从他鬓角边掠过。
「啪」的一声,迎面而来的车厢被劈作两段,失去重心的半幅车身各自向两边倾倒下去。
「趴下!」
那个黑影言简意赅地朝被困住右脚的蓝发男子发出命令。
水政照做是照做了,不过他好像太小看了点儿这匹畜生的原始直觉。
当疯狂的烈马刚跃过水政头顶上方时,水政便迫不及待地抬起头想要擦汗庆祝逃过一劫。
「笨蛋!别抬头!」
只听黑影气急败坏地回身朝蓝发男子怒吼一声,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咜——」
腾跃而过的马蹄不知怎麽竟又在半空落下一记,这一脚重重地踢在水政背部的包裹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小心我把你烤了吃了!混——」水政一个踉跄,面部朝下,直挺挺地跌进脏兮兮的水洼中。
等他爬起身,想要再发牢sao时,只见着那急速远去的马pgu倏然消失在朦胧的夜se中。他只得无奈地0了0被踢疼的背部。
「你是什麽人?」
蒂莎将刀横在那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的脖子上,此时,肇事的车夫正跌坐在泥泞的路旁,满眼惊恐地盯着眼前两名看起来并非善类的男nv。
「啊啊啊!不、不要杀我啊!我不是间谍!不是间谍啦!」
他语无l次地举起双手讨饶。
「间谍?哈哈哈……喂喂!老兄?那你是信使吗?」
水政突然黑起脸,带着坏笑,喘了口粗气问道。
「啊啊啊!不、不不,我不是信使!我不是信使!我是图门族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
水政和蒂莎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打断惊惶失措的男子的解释。
二人这回脸上可着实是一幅恶人的模样了。
「啊啊啊,我、我、我是医生……我不过是个医生!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不要杀我!我的马刚才受惊了!不小心才这样,你们别杀我,别杀我!这方圆几百里就我一个医生了!别杀我啊……」
「没人说要杀你啦!」
蒂莎忽然露出毫无恶意的笑容,快速地转身,然後收刀入鞘,仿佛没事一般,少nv走到水政身旁,拉了拉依然无法起身的蓝发男子。
「喂!快来帮忙,把这个家伙弄出来!」
蒂莎冲那个已吓破胆竟大气不敢出的斯文男子大喊。
「啧!什麽情况?怎麽这麽难拔出来?到底是怎麽——」
「咚——」
水政本该继续发牢sao,因为他只要发起牢sao来总是会没完没了,但是他的嘴唇忽然间就失去了言语,那高大的身影蓦然倒下,一头紮进泥泞的水洼里。
「水……政?水政!醒醒!喂!你怎麽啦?别开这种玩笑啊!」
背着长柄弯刀的少nv还没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赶忙拽起倒地的男子,以免他窒息而亡。
「那是伽罗木的子代自我防御系统!快砍断缠住他的树根!」
原本刚刚还惊慌失措的斯文男子走到水政身边,此刻竟显得出奇的镇静。
他蹲下单薄的身子,把水政脚边那似乎有人手腕般粗细的枯枝仔细地查看了一番,
「听我的!快点!」
蒂莎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疑惑地看着除去手套,正准备起身的斯文男子。
「快点!我是医生!」
这回蒂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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