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做自己的‘儿媳妇’?”
蒋贺之还没跟家人出柜,难料老子蒋瑞臣会有什么极端反应,自然不能打这个电话。
“你也知道他的过去很坎坷,我们姐弟休戚与共,相互扶持着才走到今天,我不想他再受到伤害了……”盛艺打定了主意棒打鸳鸯,而且她认为两个男人间的这种关系甚至都算不得“鸳鸯”,她说,“我能把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就也能劝他悬崖勒马……”
“姐姐……”
“你别叫我姐姐,我怎么会是你这样一位大少爷的姐姐呢?”盛艺放下手中的白玫瑰,起身做出送客的手势,她对蒋贺之笑笑道,“蒋队,我很郑重地请求你,以后别再缠着我弟弟了。”
正赶上十一长假,盛宁关闭一切通讯工具,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在家倒头大睡。没想到待长假结束的第二周,覃剑宇居然又找上门了。
他给他送来了一些治疗骨伤的药和药膏,说,当时情况紧急且复杂,这两剂药他忘记关照蒋贺之了,但委实管用,所以他还是决定亲自给他送过来。
盛宁接过来,不冷不热地说了声,谢谢。
他还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盛域的小廖总承认是自己记错了,那位海关关长的老婆也拿不出新的证据,省领导终于相信他是清白的了,相信他没有任何违反党纪的行为,没有失职渎职,没有嫖娼受贿,甚至不烟不酒不吃请,生活基本两点一线,清白得就跟雪山之巅刚化的雪水一样。
“谢谢。”盛宁再次道谢,仍然笔管条直地站在自家门口,没有多余表情,也没有招呼对方进屋落座的意思。
“那时候……你耳朵为什么会流血?”覃剑宇还想表达两句关心,赖着没走。
“鼓膜穿孔,以前车祸也穿过,”盛宁轻描淡写,“会好的。”
“那你的手指……不要紧吧?”
“没关系,”已经去过医院了,盛宁的左手戴上了骨折专用的固定指套,他向对方展示了一下,说,“都会好的。”
“我给你带来这么好的消息,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醉翁之意其实不在弟弟,在姐姐。覃剑宇探头探脑地向门内张望了一眼,心道,这盛宁情商也太低了,哪有让上门来的客人还是官大一级的领导一直杵在门口的道理。
“我姐不在。”盛宁直截了当地说。
“哦对,你能不能帮我跟你姐姐解释一下,”覃剑宇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紧张地说,“我也是奉命行事,公事公办,审讯时我可没打过你,你不肯吃的那碗馄饨还是我自掏腰包买的呢……”
“我没跟她提过外讯的事情。”盛宁的态度很冷淡,意思是这事儿可以翻篇了。
“那么……那么你姐姐……”覃剑宇欲言又止,挠了挠头,又露出一副与他办案时截然不同的憨相。
“我姐单身。”盛宁一眼看穿对方想问什么,再次干脆利索地回答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随便……随便问问……那个你姐……你姐的……”哪里还像“当代来俊臣”,这个黑皮帅哥一下就笑瓷实了,见牙不见眼的,特别质朴憨厚。
“我不方便告诉你我姐的号码。”我姐不在、我姐单身有男朋友了、我不能告诉你我姐的号码,这三句话,盛宁自小回答了不下千遍,几乎已形成条件反射。他蹙一蹙眉,颇不耐烦地问,“你还有事吗?”
“我没事儿啊,”打从方才再次见面,这人就是一脸不掩不藏的厌烦之色,覃剑宇忍不住问了,“但你干嘛老撵我啊,你有急事啊?”
“有啊,”盛宁看都懒得再看覃剑宇一眼,瓮声道,“我要睡觉。”
说着,他竟打算转身进屋,任客人自己去留。
“哎,盛宁,你等等,我再说最后一句。”
“做咩啊?”盛宁止住脚步,手握在门把上,轻轻叹气。
“我没跟领导瞎汇报,但有些人吧,能尽早撇清干系就尽早撇清干系。”出于对未来小舅子的关心,离开前,覃剑宇最后好心提醒了一句,这种同性间的暧昧交往虽未在司法机关内明令禁止,但终究不太好;而且人家姓“资”你姓“社”,那位蒋三少必不可能一辈子受累于刑侦一线,等人家玩票够了,拍拍屁股回了香港,你的仕途可就全毁了——
盛宁“砰”一声把门摔上了。
不管怎么说,耽搁一个多月,搭进去半条命,盛处长总算复职成功了。洸州市人民检察院内,“反贪之花”重新绽放,“检察之光”再次照临。
“盛处长,”苏茵天生泪腺发达、感情丰沛,一见盛宁出现,立马梨花带雨地扑进他的怀里,嘴里呜呜咽咽,“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去去去,”叶远赶紧上前,将苏茵从盛宁怀里拽出来,“小姑娘矜持点,别又给我们处长添上不该添的绯闻!”
“盛处长,我听人说你这次是‘外讯’,”苏茵还是检察新兵,不太懂个中门道,擦了擦眼泪,问,“什么叫‘外讯’?”
“就好比明朝的东西厂、宋朝的提刑司,”彼时担心盛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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