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悔这样的草率决定。不过也不能全怪一个女孩,这更是社会监管不力的过错。我一直认为,现在的家长和学校在孩子面前都过于‘谈性色变’,其实应该多加强对他们的生殖健康教育,让他们从小建立自尊自爱的价值观,提高他们的法律意识。”梅思危摇头一叹,面露痛惜之色,便用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把一腔过错全推到了杨彩诗本人乃至家长、学校和社会的头上。
张钊扭头与老何对视一眼,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
“想问问两位警官,我现在可以走了吗?”梅思危眼波袅袅一转,指了指桌上的测谎仪,意思是自己已经通过了测谎,她笑着说,“虽说‘以测代侦’不可靠,但我是真的还忙着,我下午跟万良书记有约,还要跟他汇报一下我这次在北京参会学习的心得呢。”
梅思危学医出身,已是难得,没想到她法律功底也很扎实,还能狐假虎威、适时以市委书记的名头向办案人员施压,连老沙都不禁连连称赞:“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呐!”
这个时候,蒋贺之这边的证人终于来了,还是上回颐江公馆的那个陆金融。梅思危身高167,体型体态都与颐江公馆窗口的那个女性身影相似。蒋贺之怀疑梅思危就是那个神秘女人,本想通知陆金融辨认照片,可对方一听,断然拒绝,非要跑一趟公安局、见一回真人。他在电话里说,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啊,当然能见真人见真人了!
“好像有点像,好像又不像,”隔着单向透视的玻璃窗,这位陆老板遗憾得连连摇头,说,“这位漂亮是漂亮,可跟‘聂小倩’还差得远。”
陆金融以前是跟老何联系的,这回也主动要了蒋贺之的联系方式,没见到心中“非鬼即狐”的女神,他悻悻地走了。
蒋贺之也感到失望,按约定在玻璃窗后敲了三下,传递给老何的意思是,没进展,可以放人了。
梅思危走出询问室的时候,盛宁正巧来找蒋贺之交换案子的最新进度。两人刚刚碰上面,便见这个女人莲步轻摇,一晃一晃地走了过来。
梅思危先来到蒋贺之的身前,冲他笑了笑,喊了他一声:“蒋三少。”
蒋贺之立即严肃地纠正道:“这里没有蒋三少,只有祛邪除恶的人民警察。”
显然,邪是她,恶也是她,但梅思危毫不介意,反倒大大方方地表态说:“你们祛邪除恶,负重前行,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更该好好配合你们办案,义不容辞了。”临了,她还不忘提一句令她念念不忘的蒋继之,“我对二少倾慕已久,上回没能见到实在可惜,麻烦三少什么时候也跟二少说一声,小梅楼的大门永远对他敞开。”
与盛宁擦身而过时,梅思危停下脚步,也朝他点头笑了一笑:“盛处长。”
“我们见过?”一阵梅花幽香从盛宁面前拂过,令他的心莫名地、浅浅地动了一下,他把这种异样感觉理解为“眼熟”。
“我以前在你们检察院的宣传片里见过你,一眼万年,希望今夜还能在梦里见到你。”说罢这番有些轻佻的场面话,她便扭动腰肢,蛇里蛇气地走了。
这种步态多半有舞蹈功底,盛宁不禁回过头,一直望着女人摇曳而去的背影。
“怎么了?”蒋贺之问。
“我觉得她有点像我姐姐。”盛宁轻轻蹙眉,“说不上来,可能是仪态气质。”
梅思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专案组没有证据,只能自己卧底收集证据。然而公安那边没有形象、年龄都符合的年轻女性,决定由检察这边出人。检察院里,盛宁动员道:“愿者自己报名,这也是检警协作,共同办案。”
说是自己报名,但要成功卧底模特经纪公司,那自然得具备成为模特的先决条件,简单点说,得是美人。于是随盛处长话音落地,众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了苏茵。
眼见只只贼亮的眼睛都盯着自己,苏茵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她嘟嘟囔囔地说:“我妈说,公检法中,检察院工作权限最大,工作强度却最低,不用像法官那样对所办理的案件终身负责,也不用像公安那样天天跑一线,直接跟犯罪分子打交道……”
“谁说检察院就不跑一线了?你不是说过你舅舅就是检察官么,你忘了你入职宣誓的时候怎么说的了?”盛宁听出苏茵不想跑一线、入险境,冷脸道,“‘维护公平正义,维护法制统一’,现在就是要你维护公平正义的时候。”
“去吧去吧,这不是夸你呢嘛,不是美女还去不了呢!”叶远也在一边嬉皮笑脸地胡乱帮腔,“如果你这回因公牺牲了,我会替你争取最高级别的抚恤金的!”
“因公牺牲?”苏茵本就害怕和洪兆龙那伙黑社会打交道,一听更要哭了,“我能不能不去啊……”
“个人服从组织,下级服从上级,现在组织和上级都让你去,”在盛宁的观念里,公事上就没有讨价还价一说,遂面孔更冷上两分,“你不去,难道我去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这话一下就醍醐灌顶了,苏茵冲领导眨了眨杏核似的大眼睛,拍马屁似的来了句,“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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