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于羞耻,陈萍萍最终还是离开了餐桌。他耻红了耳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生怕丑态被人瞧了去。
粗略应付完早餐,婚介所那边说事务繁忙,起码再过半个月才能有消息。他茫然地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上厕所,拉裤链的时候看到脏衣篓里扔着几件内裤,立刻僵直了背不敢再看。
再次划开手机,陈萍萍踌躇再三,还是去洗了个澡,准备出门。
昨天半夜里的聊天记录深深地刻进了脑子里。他坦诚地说自己已经三十六岁,且无性经验。对面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自己十八岁;好像生怕他觉得毛头小子不靠谱,又补充说挺大的,有过几次经验,不用担心。
但陈萍萍还是提心吊胆的。
这无疑是在犯傻。他脑子死板,想到要把三十多年的“贞洁”交给一个陌生男人,就止不住地发虚。他心里清楚,然而脑子里的思想总是危险的,逼迫着身体,不得不去主动寻求一些舒慰。
手心里潮乎乎地郁着汗,他坐在旅馆床上,搓着膝盖很想逃走。而开门声阻止了他。
陈萍萍垂着脑袋,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低声说:“你先……去洗个澡吧。”
来人却不应声,倚着门安静地看他。
他这才迟迟地察觉到不对劲儿,慌张地抬头,呆了足有一分钟,半张着嘴无助道:“范、范闲……?!”
范闲把校服上衣塞在书包里,身上只套着一件套头衫。他吊儿郎当应了声,放下包,果真向浴室方向走。
恍如雷击,陈萍萍立刻想到那句“有过几次经验”,苍白了脸,忙踉跄着上前拦住他。
陈萍萍努力平息了呼吸:“这是怎么回事?”他搜肠刮肚,没什么威慑力地质问,“你不应该在上课吗?”
范闲停下脚,歪头看他语气天真:“我去上课,那谁来操您啊?”
被“操”字砸了个趔趄,陈萍萍差点儿站不住。他羞耻到颤抖,低着头无地自容道:“我不是……”
说着,却感到身前的人凑了上来。范闲用胯蹭着他,一根粗壮的东西顶着布料,又硬又热,硌着他的扁平肚子。
“反正来都来了,打一炮再走吧。”声音靡靡低哑,像是蛊惑人心的海妖的歌声。
陈萍萍睁大双眼。他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
范闲脱着衣裳,居然还有心思解释:“昨天那些差不多都是骗您的,过会儿您要是疼,就忍着点儿。”
想了想,他又低低地笑了:“您瞎用什么摇一摇、搜索附近人?也不怕自个儿社会性死亡啊。”
好像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病。范闲沉默了一下。昨天他大半夜里抽风,赤着脚在房间里无头苍蝇似的乱走,然后打开手机,几乎想要冲出去吵架。
他几乎是立刻冷了脸,赤身裸体靠上去,搂着陈萍萍剥衣裳,手指一件件地破开阻碍,然后强势地按着养父的脑袋,命令说:“舔。”
陈萍萍被一连串的操作惊得束手无策。他扭着身体想逃走,然而一触碰到养子的皮肤,便马上溃不成军。
他期待,他奢望,他爱着这具年轻的漂亮的身体,畸形地爱着。
就这一瞬间的空茫,范闲便把性器抵到他的嘴唇上。龟头分泌出透明黏液,蹭在他的嘴边,完全不符合年轻人外形的肿胀狰狞的性器浅浅刺入,带有腥膻气味。
陈萍萍腰都塌了,鬼使神差地张口含了进去,性器满满塞了一嘴,堵得他呜呜呻吟。
他不会,只能下意识地蠕动舌头去舔,薄薄的唇吸吮着,喉头难受地翕动,一下一下嘬着肉棒。
范闲居高临下地审视,慢慢律动。老男人很瘦,脸上的胶原蛋白流失得差不多了,双颊只是柔软的一层薄肉。他故意去戳,可以轻而易举地从外面看到龟头的形状,在腮上顶出圆鼓鼓的包。
老男人可怜兮兮地跪在他胯间吃着肉棒,脸被操到变形。这个认知让范闲心情很好,他伸手扣着陈萍萍的后脑勺,不容拒绝地向下按:“吞得深一点。”
他刚想叮嘱一句“别磕着”,却好笑地发现粗大的性器把口腔撑得满满当当,陈萍萍被操得根本合不拢嘴,也只吞下了一小截,被迫用舌头不停地舔着。
陈萍萍皱着眉。性器粗硬,顶得他想要干呕,而臣服于养子胯下又令他奇异地兴奋,以致于勃起。
这种快感非常古怪,他嘴巴被操得酸麻,心里是满足的。
一进一出的顶弄把唇都磨肿了,他眼角噙泪,扭头想吐出来,但换来的是范闲更为激烈的抽插。一垂眼,那根水光潋潋在他嘴里进进出出,秽亵又羞耻。
嘴巴久不合拢,酸得发痛,陈萍萍真的受不住了,难过的摇着头表示拒绝。最后没了法子,他深深含着性器,向前膝行一步,伸手搂住范闲的腰,做了个投怀送抱的姿势。
范闲终于肯放过。陈萍萍吐出那根大到骇人的巨根,软软栽在范闲身上,辱感强烈地开口:“我……”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范闲笑,自顾自地伸手拉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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