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岁的阿sir来到白车后门边,手里拿着几样塑封的物品在她眼前晃了晃。
“齐小姐,你身体如何?”
“方不方便同我做个笔录?”
齐诗允看到不远处撞得严重凹陷的那辆老爷车,视线又转移到面前的阿sir身上,动了动四肢觉得自己没大碍,才微微颔首表示接受。
“哗,真是想不到,你这辆老古董能保你平安无虞,之前是不是有改装加固过?原厂的车没有这么经事的。”
“日本车嘛,为了省油都喜欢把车身做得轻一点。”
面前的阿sir并没有一开始就跟她说案情,而是半开玩笑的同她聊起这辆车的历史。
听过这话,齐诗允若有所思,这辆车之前被雷耀扬拖回车行维修过两次,也不知道那男人用了什么特殊技术,今天她大难不死,或许有部分都是他的功劳,就像是在无形中保护着她。
看她默默不语,阿sir以为自己说这些要冷场,只好把话题转移到车祸上。
齐诗允将从进羁留中心做采访的惊险过程告知对方,待阿sir打电话求证过几个信息后,又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她。
“齐小姐,我刚才问过了,潘顺福确实是羁留所难民之一,但这个人去年就病死了,会不会是你记错名字?”
“还有,你的那位同事彭伟已经被送去医院救治,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也派了人去跟进调查。”
顿时脑内犹如五雷轰顶,齐诗允觉得自己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异常真实的梦魇,而就如她所怀疑的那样,那个「潘顺福」一定有问题。
那他到底是谁?
“放心,我们已经派人展开地毯式搜索了,只要你能记住他的长相就好,名字都是次要的。”
思绪紊乱间,阿sir又将手里几样物证展示给她看,除了被拆卸掉电池的手机和指着自己的那把左轮手枪,还有一个构造精巧的仪器。
“阿sir,请问这是什么…?”
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她好奇地用手指了指那个不明物体,只觉得奇怪,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东西。
“喔,这个?我正想问你。”
“这是目前国外比较先进的监听设备,还带有gps定位系统,只不过很难从正规渠道买入。”
“我们是在你的驾驶位下发现的,这种设备通常都会被装在很隐蔽的地方,估计是刚才车祸时振幅太大才导致它掉落。”
“齐小姐,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否则也不会有人大费周章在你的车里安装这个东西,你们做记者的还真是高危职业…”
听罢,齐诗允脑海里再次乱作一团,今天接收的信息过于密集,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消化。
但她蓦地想起,今早雷耀扬打电话问及自己为什么回新闻部不告诉他的事,本以为他是从别人嘴里打听到的,她并未太过在意…
迟疑了片刻,女人抬眸望向等待回答的阿sir,终于再度开口,声线却变得有些颤抖:
“这个东西…是怎么被装上去的?”
“安装过程,会很复杂吗…?”
阿sir见她表情复杂,虽然猜测不到她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但也还是如实相告:
“既然被装在车里,那必定是要有一定车辆维修技术的人才能做到。”
话音刚落,齐诗允眼底的酸涩感攻击泪腺,她强忍着心底翻涌的愤怒情绪,正想要将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突然就听到警戒线外一片吵嚷,似乎是有人想要闯入。
而在这阵喧哗中,她听到了加仔的声音…
心脏像是一瞬间的血液倒流,又如同被人重重的撞击了一下。
加仔和几个细佬被差佬拦在线外,看到不远处被撞毁车头的黑色万事得急得团团转。
今天早晨雷耀扬登机前吩咐加仔要时刻留意齐诗允动向,如果有危险就要立即去替他照看,加仔下午突然监听到她疑似在车内被劫持的消息。
诚惶诚恐联系雷耀扬后,奔雷虎在电话那头大发雷霆,吩咐加仔动作快的同时,只说处理完事务就赶最近一班飞机回来。
加仔被训斥得灰头土脸,二话不说带着人开车前来寻找。
他开着车但电话没挂断过,一直按阿兆监听到的路线疾驰,可中途因为慌张和方向过于偏僻还是走错了路,终归是晚了一段时间。
而此时他除了齐诗允的安危,让加仔更担心的是车内安装的监听定位设备,若是被警方搜查发现告知她,那自己大佬简直是跳进维港也洗不清。
“阿sir!请你通融一下!”
“出车祸的是我家姐!麻烦你让我看看她有没有事!”
正说着,就看见齐诗允慢慢扶着白车后车门走下来,她那双眼直直望向加仔,竟有种雷耀扬那般的沉郁,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加仔顿悟,心中唱衰,一定是被发现了。
一脸冷汗的加仔结算过白车出车费用,齐诗允也礼貌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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