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鸽子抓到手上,见到鸽子的脚上挂了个信桶。
恰巧这时王爷走进了屋,膝上放着一个托盘,上面装了些餐食,张乐游赶忙把鸽子递给王爷。
“王爷,有你的信。”
王爷接了那鸽子,打开信,了然的笑了,
“永宁公主这么些年了,还是这副脾气。”
张乐游见王爷这副样子,好奇的不得了,心里好像有个小刷子挠得直发痒,终于忍不住问,
“写了什么?”
王爷道,
“全是骂我的话。”
张乐游奇道,
“公主虽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妹妹,但您也是她的族兄,为何会如此不客气?”
王爷不答,却说,
“这鸽子本是家妹和公主用来传信的,他们二人是手帕之交,情谊甚笃,自从家妹去世后,这鸽子公主便用来传信骂我了,已经好几年皆是如此了。”
张乐游心里暗想,难不成你和公主有什么私情,否则怎会把她得罪成这样?话在嘴里滚了一圈,却也到底没敢说出来。
王爷道,
“不谈这些了,吃饭吧,现在个时候厨房厨子不多,给你煲了鸡汤养养身子,拌了些小菜,昨日折腾你有些厉害,等晚上再给你吃些好的。”
张乐游一想到昨日的放荡不禁红了红脸,看了一眼托盘上的吃食,忽然见着一碗中药,问,
“这是什么?”
王爷道,
“避胎用的,你我昨日只算是苟合,若是生了孩子也是无名无分,你若是怕走我娘亲的老路,无论如何也不能怀孕。”
张乐游浑身一震,初夜旖旎害羞的心情全然没有了,只剩下一种复杂的被羞辱的情感,他这时才想起一件事,他是贱籍,王爷是皇族,哪怕他是一个正常女人,都无法与王爷相配,何况他还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便是两人睡了又如何,自己和王爷的关系注定没法见光的。
他心里说:张乐游啊张乐游,你这样和娼妓又有什么分别呢?
心里这样自嘲,但他还是把药喝了下去,苦得他眼眶发酸,垂头道,
“王爷昨日喝醉了,犯了这种错事,小的没有及时阻止,十分惶恐。”
王爷蹙了眉,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轻声道,
“狗儿,不是你的错,是本王的错,狗儿若是不喜欢,以后不做便是了。”
那错事本是张乐游自己说的,如今听从王爷嘴里听了却刺耳的紧,心里冷得难受,
“那我中秋后的亲事,您还去吗?”
“什么亲事?”
张乐游愕然抬头,
“什么?您之前分明说”
王爷笑道,
“没错,我后悔了,你是我辛辛苦苦养出来的狗儿,怎能便宜了别人?”
“你怎么可以”
张乐游脑子一片空白,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怒道,
“便是和你睡了又如何?我昨日不过是一时头昏,沉溺于王爷的容貌,对王爷并无半分真情!再说了,我又不是你的东西,想和谁成亲你都管不着!”
王爷脸上的笑消失了,一把捏住了他的脸,
“管不着?你是我的奴仆,是我的狗,那不就是我的东西?你对我是否有真情我不在乎,但你若想成亲,想离我而去恐怕是不可能的,你若是哪天逃跑与人私奔,我会按皇族逃跑的奴仆来通缉你,一旦让我抓到你,你爱的人和他的全族都不会幸免。”
张乐游脸色登时苍白,王爷见他这副模样,又将他抱进怀里,柔声道,
“瞧你吓的,我又不会杀你,但你要想好,如若你真和人私奔了,我就把你关起来,每天都草你,草的狗儿从里到外都是我的,那时我就不给狗儿喝药了,狗儿能怀几个我就让狗儿生几个,好不好?狗儿放心,我不是我父亲,谢氏也不过只是我封地的名门士族,你生几个孩子她也不敢动你的。”
张乐游更怕了,低声道,
“我不要”
“别怕,狗儿若是乖乖的,本王是不会这么对你的。”
这日之后张乐游彻底和王爷变成了相敬以礼的主仆状态,甚至于张乐游有些惧怕王爷,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倒是没错,可若王爷是猪笼草,张乐游这种小虫子也是惜命的。
中秋节过后河东王府按例要宴请封地各豪门士族,这场宴会从前是老王爷用来弥补亏空加设的,如今被刘浥尘用来维系与豪族的人情往来,座位也不再按礼金多少来安排,而是按家世来排,张乐游家族是靠营商起家,员外也是花钱买的虚职,自然被安排在侧厅。张乐游从前一直在正厅服侍王爷很难遇见张家的人,可这次王爷却让他在侧厅跑腿,果不其然刚端了盘子到桌前,就和张家族长,也就是张乐游的父亲撞了个正着。
张老爷见了张乐游眉头皱了一下,陪侍的小童和张乐游自幼一起长大,吓得轻声叫道,
“咦?大少爷?"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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