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指腹擦掠过易清徽背部某处时,他的反应竟然比握住他的阴茎还大,身体猛地颤抖,短促的痛苦的低低呻吟了一声。
戚恬心生诧异,这声音不是感到愉快而发出的。
她松开手,“怎么了?”
“……撞了一下。”
易清徽敷衍着,“你继续吧。”
这……这么爽快跟她低了头,绝对没什么好事!
戚恬顿时起身,摸到兜里的手机,用软件遥控着,打开了别墅的所有灯光。
易清徽面色难看,裤头松疏,露出的一截腰腹白花花得晃眼。他没有想着去提拉裤子,而是紧抓着衣领口,不愿意与她对视。
“衣服脱了。”戚恬才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上手扯。
他边捂边挡她的手,但哪挡得了两只手都出动的戚恬。
戚恬得逞了,毫不怜惜的扯开人家的衬衣,探头一看——他背后脊梁处青了一块,黑色的淤血沉在如玉般洁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怎么回事啊?”她忙问道。
易清徽抿紧唇瓣,好半晌后无情的吐出一句:
“不用你管。”
戚恬扬眉,决定要仔细盘问一番时,易清徽接着又闷哑的补上:“戚恬,就当是我求你。”他迎着她愕然的眼神,恳求着——
“别再问了。”
那是他第一次自甘情愿的低了头。
戚恬从梦里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外边已是天光乍亮。
易清徽躺在她身侧,轻阖眼眸,呼吸清浅。这个在成年人世界里打磨太久了的男人,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肯卸下坚硬的外壳,稍许表现出一些脆弱和疲倦。
毕竟夜里两人玩闹了太久,易清徽按着她愣是干了三次,最后一次没来得及装套,他掐着她的腰近乎狼狈地退出,抵在她小腹上撸了撸,射了她一身,让白浑的精液沾得到处都有。
然后易清徽喘了好半会,缓了几分钟回过神,再强撑着精神抱她去洗漱。
现在一动弹身体还有点酸痛,戚恬咬着牙爬起来,凑近到他脸旁。
熟睡的男人丧失了所有的攻击性,身上利刺利刃收回,只余下最没有防备的安静模样。
戚恬本来想亲一口,结果又暗搓搓的怂了——想着还是别扰他的休息比较好。
她正要缩回去,却突然被人抓住手腕,一把把她带到宽厚的臂弯里去了。
易清徽抱着她,沙哑的声音自她发顶落下:“刚才想做什么?”
“……没想干嘛。”戚恬嘴硬的狡辩着,“松手松手,真的没想干嘛!”
可他偏越搂越牢实,把她的氧气几乎要压榨殆尽。
戚恬没办法,只好乖乖顺应他,也回抱了。
她伸手摸到他后背凸起的骨头,和某处肌理的不平滑、粗糙。
“这个疤痕还在呀。”
戚恬摩挲着那一处“瑕疵”。
他闷闷不乐的哼了声,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留着挺好的,能提醒我记住一些事。”
那些事情啊。
于是恍眼间戚恬想起,正因为她后来没再深究问下去,也甩手没想着去管。
——直到那个孤高的少年带着一身伤痕,站在天台顶楼,他的一只脚已然危险的悬出边沿,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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