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从你决定和我一起来齐国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父皇了。”
景延趴在他怀里,无声地流着眼泪。
这时,宫女们端着刚去小厨房做的吃食上来,黎暮辞温柔地给景延擦干了眼泪,说道:“先吃饭再说,任何时候都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知道吗?”
景延红着眼睛点点头,来到桌边吃饭。
武芳华见状长叹一声,景延懂事乖巧,长得又像黎暮辞,她怎么会不喜欢呢,但是一想到孩子的父亲是薛御,这些年来薛御如此对待小辞,武芳华就恨不得拿起剑将薛御大卸八块去喂狗!
罢了,孩子是无辜的,这也是他们黎家和武家目前唯一的曾孙,黎妄言要是以后没孩子,这齐国的皇位将来还不是得传给景延。
武芳华想到这里,起身对黎暮辞道:“你们慢慢吃,娘亲也回寝宫了,我今天有些累了,正要找个王夫来给我捏捏肩膀。”
黎暮辞嘴里的菜差点喷了出来,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母亲,颤抖地问道:“你、你说什么?王夫?我爹才死了六年,娘你竟然已经纳了王夫?!”
武芳华无所谓地道:“不可以吗?我还得一辈子给你爹守寡啊?”
黎暮辞心里郁闷无比,他从小都耳濡目染父母鹣鲽情深,对彼此专一,所以也影响了他的观念,认为夫妻之间就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现在父亲不在了,母亲又找了别人,他作为人子,没有资格对母亲的行为提出质疑,但是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黎妄言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一听母亲又要去找那个王夫,跳了起来:“让我去打死那个男狐狸精!”
母亲这些年来一直都专宠那个男人,黎妄言远远地见过几次,他看不起一个男人以色事人,跟在他母亲身后献媚邀宠,每次都捏着拳头想打死那个男狐狸精。
武芳华一脸好笑,拍开他的拳头,威胁道:“你再敢对你庶父不敬,我就让你顶着水缸跪在太极殿门口让群臣看。”
“放屁!什么庶父!老子这辈子只有一个爹!”
武芳华一掌落在他头顶上:“臭小子,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是老子老子的,你老子早就连灰都没了。”
黎暮辞叫道:“娘,你说什么呢,你也不知道忌讳点,我爹就算灰都没了,他也是我爹,我不要什么庶父,别让我看到那个男狐狸精,不然我跟我哥一样揍他!”
武芳华翻了个白眼:“行了,这是我床上的男人,关你俩什么事!好好吃你的饭,等过几日给你行了册封礼,你便是我齐国名正言顺的二皇子,将来这皇位,还不是你和你哥的,娘又不会再给你生个弟弟。”
黎暮辞狐疑地看了一眼母亲的肚子,武芳华气得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走了。
黎妄言说道:“弟,你好好休息,我去练武了。”
他哥是个武痴,几十年来风雨无阻地练武,从不懈怠。
黎暮辞点点头,目送哥哥离去。
景延小声说:“爹爹,外祖母要给你生个弟弟吗?但是我想要妹妹,可以吗?”
黎暮辞一脸尴尬,这都什么跟什么,都怪娘亲乱说话,他娘这性子也是直来直去,经常语出惊人的。
过了几日,礼部安排好了一切,黎暮辞便行了册封礼,正式记入齐国的皇室玉牒,成为这一代女帝的皇次子。
而景延也被记录在玉牒上,武芳华没有强迫他改姓黎或者武,依然是叫薛景延,薛景延从此便是齐国的小皇孙。
加冕那天,黎暮辞对武芳华说:“娘亲,你有没有给我爹和爷爷立牌位?我想去太庙祭拜一下他们。”
武芳华一愣,眼神闪烁,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爹尸骨都找不到,所以我只立了衣冠冢,牌位嘛……咳咳,我给弄两个放太庙里吧。”
黎暮辞有些生气,“你连我爹的牌位都不供奉?亏我还以为你们俩夫妻情深,到头来你不仅给我爹戴了顶绿帽子,连祭祀香火给不愿给他供奉,娘你太过分了!”
武芳华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极力忍耐着才没捏死自己的崽子,她高举手掌想一巴掌打死这个逆子,她身后那个高大的王夫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细语说道:“陛下,请息怒,殿下还小不懂事,陛下别气坏了身子。”
原来这就是哥哥说的那个男狐狸精!
黎暮辞沉声道:“闭嘴!谁要你做好人!你这种贱货连给我爹提鞋都不配,还敢在我母亲面前脏了我的眼睛,滚!”
王夫笑了笑,乖乖退到一边去了。
算他识相!
黎暮辞看了一眼正在生气的母亲,小声道:“娘,就算你要找个王夫伺候你,也别找这种白莲花绿茶婊嘛,我爹那种高大威武英俊不凡的,你照着这样子找一个嘛。”
景延好奇地问:“娘,什么是白莲花绿茶婊?”
“就是那种表面上看着柔弱不能自理,说话看起来都是好话,实际上每一句话都在设陷阱让人掉坑的。”
景延懂了,“哦,我也不喜欢白莲花绿茶婊,孩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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