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这次看访的时间很短,但并不是让她们心情低落的原因,她们在思考另外一件事,一件极不情愿相信它是事实的事。
「她们还在继续。」
半晌之後星言终於开口,沈默已经快要将她们两人的灵魂都吞噬了,安奈只轻轻嗯一声,没有说再多的话。但她们俩都看见了,在星言帮婴儿整理衣服的时候,除了那一个破开皮的红点之外孩子身上还有更多针孔。针孔非常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发现不了,但两人都仔细看了,怀着忐忑的心情,期望自己的猜想是个误会,可它却别成为血淋淋的现实。
那样的针孔不到两天时间就会愈合,但它们却还能用r0u眼看见,说明它们是新的,而那麽多的针孔,说明这个孩子依然在被当成实验用的小白鼠,她们还是没放过她。
星言非常沮丧,而後心中涌起无限的愤怒。
「她们怎麽还能这麽做!孩子应该已经被保护起来,为什麽还有人要继续伤害她,这件事9要告诉副司令,还有人在违背他的命令!」
「别傻了。」安奈的声音依然沈浸於沮丧之中。「副司令不可能不知道,他是默许的,也许就是他下的命令。」
「怎麽可能?」
「怎麽会不可能!他已经明确地惩罚了用这个孩子做实验的人,并且把她保护起来,表面上是这样的,她在医疗室里,和其他孤儿待在一起,每天都有医生护士看护着。如果有人偷偷进去给她扎针那些医生护士会不知道?她们知道了会不向达利安报告吗?这件事是他亲自cha手来管的,有胆量挑战他权威的人,除了他自己之外还会有别人吗?」
「那我们现在怎麽办?」
「没办法,既然是达利安的意思,那麽凭我们就无法反抗,我们的力量太渺小,现在谁都救不了那孩子。」
安奈捂住脸,那双手下面是一张崩溃的脸。
星言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月亮在这一刻隐入云层里,无边无际的黑暗从上面压倒过来,路灯昏暗的光芒显得那麽地无力。
就和她们两人一样。
那之後的几天时间里星言一直寝食难安。白天的训练能让她筋疲力竭,暂时忘记困扰着自己的事情,但是每当夜晚降临,就彷佛有一只手在心里疯狂地抓挠,无法得到安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总是会想到那个孩子被人放在容器里,身上扎满针头的样子,接着身t里有某种东西在催促着她离开柔软的床铺,赶紧行动起来去做点什麽。
但是什麽都做不了,或者说不管做什麽都没有用。安奈的话一直回响在星言耳边。达利安是基地的副司令,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人能挑战他的威严,而星言和安奈都只是一名普通的机甲战队成员,注定无法违抗达利安的意志。
但星言却不能不去想,她依然记得娜依是冒着怎样的风险把这孩子救出来。娜依对这孩子倾入的关心b对她自身的安危还要多得多。星言没法把孩子撇到一边放着不管,感觉像是背叛了娜依一样。
星言不明白,为什麽达利安要违背律法。他是副司令,在基地中是说一不二的人,同样也应该是和律法站在一边。可是这样的人却要与律法背道而行,表面上装成按规矩办事的样子,但背地里却做着另外一套。
这样太恐怖了,呈现在面前的事实让星耀觉得现实无b黑暗。
星言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思考这件事,让睡梦将自己带到不需要为此而烦恼的世界中去。好不容易在筋疲力尽之後终於能睡着了,但梦境却没能放过她。她一睁开眼睛便看见视线中的东西非常模糊,而且在扭曲着。星言尝试移动,发现四肢被束缚住,她晃动脑袋时视线中的东西一圈一圈呈波纹状扩散出去。
是水。
星言这才发觉自己悬浮在水中,脸上戴着类似呼x1器的东西,一根胶管连着呼x1器,另一段连接到头顶的黑暗中,那黑暗无b深邃,彷佛凝视着深渊。
突然从黑暗中伸出几条机械手臂,每条机械手臂前端都有一根针头,它们像蛇一样扭来扭去。星言拼命挣扎,但是没有用,她的双手被束缚在身後,双脚也无法自由行动,包裹全身的营养ye让每个动作都无b缓慢。
一个针头扎进星言的手臂里,钻心地疼痛,随後越来越多的针头出现在视野中,它们密集又恐怖。
容器的玻璃壁上出现身影,是身穿白se大褂的吴青璃,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最终星言大叫着醒来,浑身是汗,心脏扑通狂跳。她大口喘气,喉咙乾涩,觉得很渴,於是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重新躺回床上,被子里充斥着令人恐惧的温度和汗味,那个晚上之後的时间她就再也没有睡着过。
那之後几天星言的眼睛下面很完美地出现了两个黑眼圈和厚厚的眼袋,无论是做什麽都没jg神,同样的疲惫状态在安奈脸上也显而易见,但她们俩什麽都没说,只是无奈地互相对视,被同样的问题困扰,却不知该向哪里去寻找解决的方法。
这几天里星言曾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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