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後来去学校上课了,我还是不停地看见各种各式奇异的「人」。
有些非常非常正常,譬如那位坐在护理站的护理师小姐,如果不是後来她飘起来了,我还真想过去问她出院手续怎麽如此麻烦。
在马路上也可以看见穿着时尚大衣的贵妇从容地走在斑马线上,啊天气明明很热啊,直到她忽然消失在路旁的大树y影下,我才明白她不怕热的原因。
但是也有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的人,哪有头被削了一半还能移动的人啊?缺了两条小腿却飞奔如风的人啊?有脚不走、偏偏要倒立用头跳动的人呢?
而且没有多久,「他们」也发现我可以看见「他们」了。
因为有的会凶巴巴地瞪着我,有的则是好奇地过来问我:「你看得到我啊?」
天哪!我吓得都要昏倒了,哪敢回应?
我连「他们」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总不会这也是幻听吧!
所以我说我不相信医师讲的「幻觉说」啊!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看多听多了,我逐渐发现我的胆子变得异常巨大,我居然结结巴巴地跟「他们」讲起话来。
当然我都是选择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而对方看起来也十分善良的样子,才会鼓起最大的勇气,恐惧地回应:「对、对、对……我、我可以、看见、看见你……」
譬如这次问我的就是一位满头银发,和蔼可亲的老伯伯,虽然他少了一只眼睛。
独眼老伯伯微笑着说:「你不要害怕,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不少人,跟你一样,看得见我们。」
这句话的安慰作用几乎等於零,因为我才不关心别人看不看的到「你们」啊!
我还是忍不住地再确认一遍:「那、那你们、是不是、就是、就是我们讲的……」
独眼老伯伯点点头,慈祥地回答:「没错,就是一般人通称的鬼。」
我听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是真的。
我见鬼了。
踌躇了一阵子,我决定把我可以看到鬼并且能够聊天的特异功能告诉陈民豪及李哲。
我忘了讲,那场意外之後,陈民豪因为感到歉意,经常来关心我,我跟陈民豪立马变成无话不谈的si党,再加上李哲,便形成了学校最受瞩目的「三k党」。
「三k」意指三个国王的意思,这是李哲的,陈民豪没甚麽意见,我却觉得、啊外国的「三k党」不是甚麽黑道组织吗?
反正不重要,只要能够几乎天天看见陈民豪,跟他说说笑笑,我就觉得彷佛在天堂了,叫什麽都无所谓。
陈民豪本来还跟足球教练要求让我跟李哲进入足球队,但是我跟李哲一个太瘦、一个太胖,c场跑不完一圈就要昏倒了,哪有办法踢足球,顶多只能在足球场一旁当啦啦队。
陈民豪在踢足球的时候更是帅气,在足球场上飞奔控球,再一脚把球踢入球门内,看得我如痴如醉,难怪常常有经过的nv学生会大喊:「陈民豪!加油!」
不过陈民豪通常不理她们,因为实在太多了,陈民豪常常会跟我抱怨:「实在有点烦……」
但是如果是我在场边大喊:「陈民豪!帅喔!」他立刻会回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朝我挥挥手,就算有段距离,我的心还是快要融化了。
李哲知道我暗恋陈民豪非常久了,以前没机会也就算了,现在变成si党,他说何不一试,直接表白。
我哪敢啊?我说:「万一把他吓跑了怎麽办?现在常常可以看着他,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哲笑我说:「胆小鬼……」
我回应:「p啦!换做你更不敢好不好!」
我心里想的是:「p啦!我还真能见到鬼呢!」
实在忍不住了,等陈民豪练完球,我把他跟李哲慎重的拉到无人的c场角落,然後更慎重地把我可以见鬼的能力一gu脑全部告诉他们两个。
李哲当然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陈民豪则关心的问:「医生不是说这是幻觉吗?」
我着急地回答:「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看看四周,发现c场另一边角落大榕树下、正好站着一个跟我们年纪差不多、还穿着我们学校制服的少年鬼魂,我於是指给陈民豪跟李哲看:「那边的大榕树下就站着一个鬼,看起来好像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李哲不耐烦地说:「喂!蔡承翰,你脑袋坏啦!树下甚麽东西也没有!」
陈民豪更关心地说:「蔡承翰,如果幻觉越来越严重,要不要叫你妈妈带你去医院看一下医生?」
我一惊,急忙说:「千万不可以跟我老妈讲,她是一个会大义灭亲的nv人,首先会拉我去收惊,再来就带我去医院,最会就乾脆把我关到疯人院!」
李哲点点头说:「那倒是真的,你老妈做事非常果决啊!」
我老妈不仅行事果决,简直是心狠手辣,当初她发现我老爸有小三,立马跟我老爸谈好赡养费,即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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