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的商机,当下决定向她表示,虽然深表遗憾,但还是不给杀,最後她沉着脸买走袋子,旁边一位中年摊贩打趣地对我说:「少年头家,我想那个妹妹要跟你绝交了。」
还有一次,某位中年大叔向我买了个电脑包後,就继续蹲在摊子旁边跟我闲聊,问我怎麽这麽年轻就出来摆摊,顺便跟我抱怨他的儿子非常混蛋,不受教。
我当然是期望他能继续买,所以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鬼扯,没想到他就这样一路跟我聊到傍晚六点多,别的摊子都打佯了,他还是继续向我攀谈,直到我边收边跟他说我要闪了,他才起身离去,也没再多买一个袋子。
後来我跟其他摊贩聊天谈起此事,他们说这种人多的是,「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想买东西,他们只是想找人聊天。」一位阿姨说:「到了这个年纪,往往会觉得跟陌生人聊天b较没有包袱,而且抒压,所以有时一聊就能聊很久。」她一边说,一边眼睛瞟向那些正忙着ch0u菸喝酒及大声喧哗的摊贩们。
虽然每次摆摊回家後结算,赚得钱总是不多,但因最初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赚钱,所以我也不甚在意,可惜好景不常,当市政府开始大力取缔十全路跳蚤市场的流动摊贩时,为了避免被开单,我只好结束到那边摆摊的日子。
但背包的库存还是得想办法清,於是我上网改搜寻其他地方的跳蚤市场,这时我看到高雄捷运也开始举办跳蚤市场的资讯,虽然要付费,但想说至少高雄市政府在防堵流动摊贩的同时,有给了疏洪的去处,身为市民当然要大力支持,所以我也报名参加了。
然而,参加了几次後,我就意兴阑珊,去意大减,首先是高捷规划的各个摊位实在太小,除了无法将带去的商品全数摆出外,连带地连我摆凳子坐的地方都小了,一整天下来,腰酸背痛。
再来就是收摊时,我去报到处要取回押金,总要向高捷的工作人员报告我今天赚了多少,要是我报的金额远低於她们的预期,她们总是会露出一副「你怎麽才赚这麽一点」的表情,然後意有所指地跟我说哪个摊子一卖就卖一堆,一下子就赚了几万,似乎是在数落我没有用心兜售商品,让我觉得她们好像是上司在羞辱绩效差的下属业务员,毕竟我是赚是赔,g卿何事?
所以後来我就懒得再去了,因为我觉得高捷当局的美意,迟早会因这个小细节而产生杂音,果然没多久,有新闻报导指称高捷跳蚤市场里的摊贩定价不够「跳蚤」,我下意识地觉得发回押金的那些工作人员该负点责任,毕竟如果跳蚤市场的商品定价不够「跳蚤」,那一般人何必向跳蚤市场买呢?进店买还b较有保障。
也因此,我始终觉得高捷的跳蚤市场弥漫着一gu政策x的铜臭味,不像十全路跳蚤市场那样独具历史x的氛围,因为它无法让买方和卖方在做生意的同时感受到在地文化的特se,事实上那才是十全路跳蚤市场的迷人之处,若单单只以「乱」或「脏」视之,往往会因先入为主的成见,而失去贴近高雄角落历史的一环。
虽然现在十全路跳蚤市场的规模缩减许多,但每当我周末到那边闲逛时,总会觉得只有在这里,才能在寻宝的同时,感受到这个城市岁月痕迹的跃动。
本文载於中华民国104年3月1日《中钢半月刊》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