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甚至轻轻将头靠在雪儿的颈窝,雪儿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说话,静静地朝惜寒院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在快到达夏儿的房间时,怀里的她突然说话了:「你能不能,别对我那麽好?」雪儿还是看不见她的表情,无法判断她说这句话的情绪,只顾自走着,怀里的人又小声地道:「我不值得」
雪儿还是没回答,总算到达了夏儿的房室,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之後才说道:「你值不值得不是由你自己决定。」语毕留下一句「我走了」才离开。
房里安静得渗人,b起皮r0u上的疼痛,夏儿心里更是疼得难受,她不禁掩面哭泣。
雪貂「雪儿」不知何时跑到她的脚边,好像能感知她的情绪一般,蹭了几下要安慰她似的,但夏儿一见到牠跟见了鬼似的,抖了一下,眼里的泪水流得更猛了。
夏儿颤抖着双脚站了起来,嘴里喃着:「必须必须熬药给娘娘喝」
她身上的痛好像都已经好了一样,快步前往厨房为杜寒嫣熬了一帖药,替她端过去。
惜寒院里非常安静,进门了能见到杜寒嫣躺在房间里头,身旁有一些皇上派来的侍nv服侍。
夏儿端着药进来,杜寒嫣见了让其他侍nv先退下,待大家都走了才问夏儿:「你刚被罚,怎麽不好好休息呢?」
夏儿端着中药的手抖了一下,苦笑道:「服、服侍娘娘本来就是夏儿的责任。」
见她这个样子,杜寒嫣不禁感到心疼,她们都出身於平凡百姓家,自己只是b较幸运,入g0ng成了妃子、成了被别人服侍的对象,而她却是要拼上x命服侍别人
但仔细想想,自己似乎也并没有那麽幸运,如果她的身份不是妃子,不是皇子的侧室,那惜儿是不是就会一直与自己在一起了?
思及自此,眼泪又要流下来了。
夏儿见了皱起眉头担心地道:「娘娘,您好不容易保住了孩子,笑一个嘛,你开心孩子才会开心啊。」
「失去了惜儿,我要如何开心?」
夏儿端药的手又抖了一下,只是这下抖得太大力,药碗不小心翻覆到了地上,瓷碗摔了一地的碎片。
夏儿赶紧跪下,但眼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她急忙道:「请娘娘降罪。」
杜寒嫣坐了起身,「好了好了,翻了再煮一壶便是,你身子还在恢复,赶紧起来。」
「那夏儿把这里收拾了再去。」夏儿见杜寒嫣还想起身帮忙,急把她压回床上,自己则跪在地上捡着碎片。
忽然,大门被敲了敲,杜寒嫣让雪儿去将来者请进来,只见是平时不多见的冬儿,她进门望见了地上满地的药与碎片,看了夏儿一眼,後者没有理她,顾自收拾着。
「怎麽了?」杜寒嫣虽然虚弱,却还是整起身为娘娘的威严问。
「禀报娘娘,皇太子殿下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夏儿跟杜寒嫣都不禁睁大了眼睛。
接着冬儿又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可是」
很快地,不仅止於皇g0ng,几乎全国都知道喜忧半参的大事发发生了。
喜的是,国家赢得了战争的胜利,摆脱了军事弱不禁风的负名,但忧的是,带领着军队赢得胜利的英雄夏天晨将军,战si了沙场。最令人不齿的是,竟是本国太子宇文yan下的手。
夏天晨将军的美名在出征前便传遍了大街小巷,现在发生这等事,即便凶手贵为太子,仍然躲不掉平民百姓的舆论挞伐。
但其实还有一件事不为平民百姓所知,那就是太子殿下串通了敌人,只为陷害驸马夏天晨,幼稚的心态像不了解事情的严重x一般,让人发指。而这个罪名可严重了,一般来说叛国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直接si刑定谳了。
因为如此,太子殿下的妃子们似乎也只剩下陪葬这条路能走,後g0ng里顿时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真说来妾身与太子殿下也只有几面之缘他怎麽就做了这种事呢」成圆圆自上次之後开始三不五时就会往旖怜院里跑,成天来找季怜惜闲聊。
虽然成圆圆这突然亲近季怜惜的行为有些奇怪,但季怜惜也不轻举妄动,整日与她周旋,好似没有别的嗜好似的。
其实季怜惜虽然b从前更加提防别人,却也不是想让自己孤立无援,而她必须更加了解成圆圆,只要更加小心地斟酌说出口的话就没问题,这也是她不疏远成圆圆的原因。
这次季怜惜得知太子殿下回来了,顿时心里有些塞,又要再见到成为她与杜寒嫣之间阻碍的那个男人了,而且这下除了李妍之外又要提防太子殿下,她与杜寒嫣重归旧好的机会不就更小了吗?
接着马不停蹄地,她又得知了太子犯下这样的重罪,身为妃子的她一瞬间心中竟然不道德地燃起了一丝的希望,只是她随後又想到太子犯罪,她们这群妃子大概也会受到连坐惩罚,心中这情绪起伏令她难以招架。
「杜承徽她有孕在身,或许可以免刑?」季怜惜突然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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