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在款式新颖,重要的是冷煜知道万一送太贵重的,她一定会退回去,反而这样礼轻情重,才能打进她的心。
加上这阵子默默观察了凌月山庄的人,的确没有想要从她身边抢走任喜的举动,所以任晴月终於放下了一些些的戒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试着跟任喜解释为什麽会有另一个名字,也透过冷夫人告诉任喜入祖谱那天要做些甚麽。
十五日这天终於到了,还没辰时,任晴月母子俩就已经在冷夫人房里准备,山庄里上上下下也都忙碌不已,任喜正是认祖归宗,记在冷家的祖谱里,这是凌月山庄的大事,连武林各派的掌门也都亲自出席,与其说为了参与喜事,更多的是对冷家突然冒出的新一代感到好奇。
任喜在冷夫人房里吃完早饭後,就被盛装打扮,吉时一到,冷夫人就牵着任喜,慢慢地走出门口,但任晴月并没有跟上去,只在一转身後,静静擦去眼角的泪,从今以後,任喜不用再被嘲笑是个没爹的孩子。
在金陵时,总会有些闲言闲语,任晴月不是没听到,只是假装不在意,可也还是刺伤了心,甚至有几次无意间听到有人说是她不守妇德才会有任喜,被逐出家门,就算想反驳,事实摆在眼前的是,没有人可以为她作证甚麽。
如今,任喜终於可以在人前抬头挺x,不用再被暗地里称作是杂种,任晴月有种解脱的轻松感让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对孩子埋在心里深深的愧疚感也卸下许多。
冷煜抱着任喜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惊叹声不停地此起彼落,没有人认为那不是冷家的孩子,即便小孩子才三岁多,也散发出冷家人才有的气息,更别提父子两如出一辙的样貌。
「时辰到,开…家庙。」
祠堂的门缓缓开起,冷庄主跟冷煜牵着任喜,一步步走进属於冷家的宗祠内,冷夫人站在门口,内心激动不已,现在涌现的是喜悦的泪水,秦远在一旁陪伴着她,任晴月却是躲在人後,默默看着这一幕。
祠堂内传来冷庄主用内力传送的声音说:「列祖列宗在上,冷觅选於今日良辰吉时,开家庙、入宗祠,特来焚香祭拜告知列祖们,今日要将冷家第十八代传人记上祖谱,入冷家门,取名为:冷慕。」接着就要冷煜带着任喜跟着他一起向牌位嗑三个响头。
起身後,就带着祖谱,三人往大门口走,门前已经摆一张桌上,也放了笔墨,冷庄主将祖谱放在桌上,环视众人後,抱拳说:「今日是冷家的大事,冷某感谢各派掌门拨空前来参与,见证冷家第十八代传人入祖谱。」
冷煜让任喜跨坐在肩膀上,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儿子的样子,接下来冷庄主举起笔说:「冷家第十八代传人:冷慕,在列祖与众人见证上,正式记入冷家祖谱。」接着,便在冷煜名字下方写上冷慕,停笔那一刻,鞭pa0声四起,任喜从此便以冷慕的名字在江湖中传开了。
冷庄主席开百桌,抱着任喜一桌桌敬酒,用意也是在於要让全武林都知道,冷家已经有後,但引起宾客们更多好奇的是,为什麽孩子的亲娘都不见人影,更未曾听说冷煜成亲的消息,那这孩子是怎麽出现的,许多有意与冷家结亲的门派,都开始私下探听。
喧闹过後,凌月山庄恢复寂静,冷庄主醉得不省人事,上一回烂醉是冷煜出生的那天,他已经好久没这麽高兴,冷夫人早已吩咐厨房备下醒酒汤,在酒宴结束後,秦远跟冷煜房里各送了一碗,而任喜早早累垮了,只吃个几口饭就被带回任晴月的房里休息,一切尘埃落定。
过了二个月,任喜已经完全适应在凌月山庄的日子,冷庄主让无影当他的入门师傅,所以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黏在任晴月身边,这让当娘的心里既欣慰又失落。
现在任晴月成了无所事事的人,任喜不需要她全天候的照顾,只要她想动手做些甚麽事,冷夫人派来的丫环,马上就出现制止或接手,反倒是冷煜每过一个时辰就过来敲门,就只问「想吃甚麽、需要甚麽」,只要她回答没有,人就消失,让任晴月好气又好笑。
生活没有目标了以後,任晴月愈发想念在金陵的一切,尤其是开喜面铺,就像她的另一个孩子一样,虽然有陈夫人跟管忠夫妇打理,毕竟还是自己的心血,既然任喜在这里已经不用她担心,那回去金陵看一看的心思越来越强烈。
就在任晴月起了想离开的念头时,冷煜为了能多点单独相处的时间,这几天在任喜耳边不断推荐秦远的傲竹楼有多好玩,在拗不过任喜的强力撒娇,任晴月最後答应了同行。
原来,是因为冷煜每隔几天,都会偷偷的坐在任晴月房间的屋顶,好奇她在做甚麽,就那麽刚好听见任晴月对着月亮诉说想回金陵的心事,就怕人一去不回,加上蒐集来的情报,其实也不乏有人想接近任晴月,好不容易把人拐回来,怎麽可以轻易放走,所以才会煽动任喜说服她一起出门。
怀孕已经过了三个月的澄静,害喜的症状也逐渐减轻,知道冷煜他们要来,早早就吩咐下人们将客房打扫乾净,也交代厨房多做些甜点,秦远心疼的说:「这些小事何需你亲自打理,小心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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