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给管忠打理,彤彤这才答应。
喜宴上,管忠和彤彤跪在任晴月面前奉茶,一番感谢的话语,惹得在场的人都泪流满面,这场婚礼是在圆满温馨的气氛下,顺利结束。
任喜三岁,任晴月更郁闷了,因为五官轮廓没有一个地方像自己。
趁着小孩熟睡,任晴月细细打量,似乎可以直接看出那个男人的相貌,只能庆幸孩子的生父,应该长得不错,这些年上门的客人,每每一坐下来,都是先问任喜在哪里,简直就是店里的活招牌。
再看见挂在脖子上的黑扳指,让她又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说实在的,她还真没看清楚他长甚麽样子,只有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依稀看见jg壮的背影,所以就算在路上相遇,根本也不会认出来。
任喜,小小年纪就懂得用笑容去引诱客人,记得有一回,第一次来买生面条的一位大婶,看到面条的颜se有红有绿,还在犹豫要不要买,任喜n声n气的说:「票酿的婶婶,我娘亲的面面好吃,你买一些回去吃吃看吧。」
那位大婶看着任喜水汪汪的大眼睛,居然一买就是五斤,彤彤在旁边暗自举起大拇指,偷偷对任晴月说:「喜哥儿要是长大了,不知道会招多少桃花?」
目前最喜欢黏着任喜的,就是陈夫人的孙nv,她的大儿子两年半前成亲,头一个孩子就是nv孩,刚好两岁,总要陈夫人带着她去找任喜,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时间都要跟着任喜,一步也不离开,一到日落西山,就要上演十八相送的戏码,最後还得任喜牵着走到门口,才肯罢休。
最让任晴月头痛的,就是任喜老ai拿着一把木头剑胡乱挥,说自己长大要去闯荡江湖,要当剑人,让她哭笑不得,这小子自从无意间听到一桌客人,身上带着佩剑,谈论江湖轶事後,就深深着迷,整天想着自己是个武侠,怕任喜伤到人,任晴月严格限制他,家里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不准玩木头剑。
所以只要家里只有母子俩人,任喜就会一个人,拿着木头剑在院子里挥舞着,要是没有出声阻止,任喜居然可以一两个时辰都不休息,任晴月只好妥协,到武馆里请了一位师父,专门来教任喜。
到了春天,万物皆是生机,金陵城迎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皇后终於诞下嫡长子,皇帝大喜,全城同乐三天,这让任晴月的面铺更加忙碌,到了任喜该去武馆的时辰,她走不开身,只好请彤彤帮忙,带着任喜去上课。
任晴月万万没想到,就在今天,就因为任喜,她与孩子生父见面的时刻即将来临。
「喜哥儿,牵好彤姨的手,今日人多,一个不小心,你可就被抱走了。」彤彤不停东张西望,紧紧牵着任喜,就怕被人cha0冲散。
任喜一开始还能乖乖的被牵着,离武馆越近,他就越兴奋,眼看大门就在前方,手一挣脱,就往前冲,彤彤在後头大喊:「小喜,等等彤姨。」
任喜才回头看一下彤彤,就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跌倒在地,那人蹲下来,要把任喜扶起来的时候,一刹那间呆住了,居然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少主。」
彤彤赶来,拉过任喜,不好意思的说:「这位公子,孩子调皮,对不住了。」
「叔叔,是我撞到你,我跟你道歉。」任喜露出大大的笑容,看着眼前愣住的男人。
「没关系,叔叔没事,走路要小心一点。」
之後,那人假装离开,躲在树後,看着一大一小进了前面的武馆,他吹了一声口哨,没多久,另一个人影出现了,他说:「真是不可思议,刚刚有一个孩子,长得跟少主一个样,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们先去秦楼主府邸,我要在这里等那孩子出来,再确认一次。」
这个人,就是当初拿剑架在任晴月脖子上的无影,他有预感,这孩子一定跟少主有关系,说不定跟着孩子,就能找到那姑娘的下落。
一个时辰後,彤彤抱着任喜从武馆出来,毕竟年纪小,馆主只是要他跑个几圈,蹲马步,就已经耗掉一大半t力,所以一出大门,任喜才刚被抱在怀里,就已经睡着了。
无影看不清孩子的长像,就跟踪他们两个,一路来到开喜面铺,只见一个nv人满头大汗,招呼客人,接着跑出来将孩子抱在自己怀里,似乎交代了几句话,就离开,於是他持续跟踪到她们回家,却发现她们居然就住在秦楼主的隔壁。
亲眼盯着任晴月母子进家门後,无影也进了秦楼主的家,一进大厅,立即召来管家询问:「徐伯,隔壁住的是谁?」
徐伯回:「隔壁住得是一位姓任的夫人,四年前挺着肚子,孤身一人来到金陵,後来与对面的陈家往来频繁,之後生下一个男婴,满月礼当天,陈夫人更认其为义妹,两年多前开了一间面铺,生意挺好。」
无影再问:「可知孩子的生父是谁?那位夫人的全名是?」
「从未看过男人出入过,那夫人的全名是,任晴月。」才刚讲完,无影失态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摇晃着徐伯的肩膀,不停的确认问:「任晴月,真的是她,终於,终於找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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