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辗碎!
锦玉纤白的手,从透明箱里拿出纸条,选定下一个上台的人,打开纸条,妩媚的眼中透出一丝玩味,g唇娇声道:“下面这个人,有些特别”
大家被g起了兴趣,皆引颈细听。
“救赎里的在职天使——蓝影。”娇柔的nv声,带着丝宣判意味的冷。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月se的灯光打在我的身上,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开来。周围各se的眼光投在我的身上,兴奋,玩味,窥探,赤|0的yu|望,似乎都在掂量着我脱|光的身t会有什么看头。
弃权,就得离开救赎…
离开…
如果我离开,那阿痕的下落就彻底没有着落了。
我不可以离开。
明明已经找到线索。
手紧握,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样紧要关头让我放弃。
青歌看着被月se灯光罩住的我,眸中滑过丝惊异,我有些僵y的低着头,紧紧的抿着唇,双拳握紧,用指甲cha入掌心的巨大疼痛,才能勉强平复剧烈起伏着自己的心绪。
四下起哄的声音响起,我不得已只好一步步艰难的走向舞台,台下的人渐渐安静,也许是因为天使在狂欢之夜大庭广众之下博出位,毕竟有些少见,也许,我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怪异。
路过青歌的时侯,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握住我的腕,修长而有力,他那双如暗夜里幽谭一样的眸子定定的望着我:“参赛者的伴侣可以代替参赛。”
“我可以帮你。”他的声音一如即往的低沉,却多了以往没有的沉重。
伴侣?
床伴么
是啊,任何事情都有代价。
青歌,如果你知道我是nv人,你会怎么看待你今日的话。
……
我继续往前走,青歌的手无力滑落。
站在台上,脑子里仍然是一片空茫,握过话筒,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真正站在台上,才发现相对于自己的单薄,那个舞台是这样的大,大到我觉得有些害怕,身t好冷,而右腕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男人掌心留下的温度。
那银se的月光始终打在我的身上,额前碎发投下的暗影,让他们看不到我的眼底的神se,这是唯一让我觉得安慰的。
拿着话筒,我足足站了五分钟,慢慢台下开始有人嗤笑,咒骂,喝倒彩。
就在大家都以为我会弃权的时侯,我扯开工作装的绿se围裙丢在一旁,抬手解开白se衫衬的第一颗纽扣,第二颗,逐渐露出白晳细腻的锁骨,场中突然安静下来,各se的视线投过来,我站在光亮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只隐约感觉其中一道透着复杂和暗沉,而另一道则是玩味和讶然,还有一丝丝不确定的东西。
当柔软的指触到第三颗纽扣的时侯,整个救赎安静得几乎落针可闻。
大家一致的沉默,似乎在欣赏或者说尊重着某场特殊的献祭,从天使到恶魔的特别蜕变,这个过程通常是私|密的,自愿的,而此时却因为众目睽睽多了丝诡密香|yan的味道来,当事人的踌躇青涩,更让人觉得异|样的亢奋,毁灭和造就都是这世间最极致的快乐。
越是美好的东西,毁灭时的模样就越是动人心魄。
b起救赎里多见的主动热情,这种单纯无措的青涩被动要更具诱惑力。何况,这是个人还是天使,只要他一天还不是恶魔,那么,他就是救赎里最具意|y价值的存在,却也是只限意|y。
而这个天使现在却在众人面前主动的宽衣解带…
……
我顿了顿,默默的转身,把话筒架在白se钢琴上,缓慢的走到琴架前坐下,深深的x1了口气,白晳修长的指搭在黑白键上,似乎在等待什么,我在心中倒数,仰起头,灯光45度打在我的脸上,我向台下某个地方望去,缓缓的g起唇。
然后,把视线转投向虚空,清悠悦愉的前奏,琴键传达出一种别样的清澈。
眼帘低垂,眸光柔和的望着琴键,记忆把我拉回到那个我刚上初中的午后,总是和我唱反调的阿痕,看着我笨拙的练钢琴,傲骄的翘起唇角,别扭的嘲笑:你真笨。
那个下午,风很温柔,yan光也很灿烂,少年挤到我身旁坐下,用漂亮手指在那单调的黑白键上,弹奏出那样欢乐那样动人的乐曲,他边弹边唱,眸子里像世界上最漂亮最清澈的宝石,斜眼得意的睨着我,那一刻,我的心柔软的不可思议,觉得他好漂亮,漂亮的就像全世界所有的花儿一下子在你眼前齐齐开放,美好的就像天上所有的星星全都被点亮一起明烁闪耀。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的钢琴已谈得很好,我还会常常忆起那个午后,那个少年神彩飞扬手把手的教授我最基础的指法。
而就在刚刚我脑子里紧张得一片空白,极度恐惧的情况下,唯一能清晰记住的,只有这首歌,唯一能在这样的环境,还让我安然演唱的,也只有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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