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秋氏诚意之深,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葛山君瞥了一眼面若寒霜的秋桓,迟疑道:「丫头,这可不能拿来开玩笑,你……你想好了麽?」
「晚辈清楚事关重大,大会之上,不敢薄唇轻言,」秋如孟先是肃容回答,复又粲然笑道:「还请诸位t谅,家父心里实是顾虑晚辈见识浅薄,在家又时常娇纵妄为,若日後到徐家清修,仍是这般蛮横任x,岂不是给徐伯伯找了个大麻烦?只是他都不知家里课业繁重,我每天可想着要逃功课呢!」
秋如孟眉眼弯弯,声音仍带着稚气,脆生生地这麽说道,一副小nv儿娇态,一室沉滞忽地被她驱散许多;葛山君暗自松了口气,顺势说笑道:「小鬼灵jg,你徐伯伯这麽严厉的人,你可不要去了反而被他磨得脱层皮,後悔都来不及啊!」
秋如孟睁大眼睛道:「哪会呢?徐伯伯一看就是个好人!」
秋桓见nv儿已将话说成这样,才勉强开口道:「……是我教nv不严,还望泰山君勿怪,日後费心多加照拂。」
泰山君遂叹口气道:「在下晓得桓弟一片av心切,必会好生照应令千金。」
葛山君道:「那麽季兆这事就这麽定了……不知北号山君是否还有甚麽疑虑?」
北号山君神se莫辨,盯着秋如孟打量了好一会儿,让她背脊发凉,差点打了个寒颤。他y沉地笑道:「能依规矩处置,自然甚幸,让我见着独山少君竟b男子还要有担当一些,更是幸中之幸。」
秋如孟ch0u了ch0u嘴角,拱手道:「北号山君过誉了。」
其实她现在心里只有一种无语望苍天的感受。
踏进谈氏议事堂之前,秋如孟原想没甚麽人敢招惹父亲,天大的事应也不至於落到她头上来,然而进来不过半个时辰,父亲被惹毛了,最大的那桩事儿也碰地一声砸到她这里……可见凡事没有一定,话不能说得太早。
待大会结束,踏出议事堂,与其余山君话别之後,父nv两人便一齐走回逍遥园;半路上,秋桓实在忍将不住,痛惜地说道:「如孟,北号山君向来这般恬不知耻,此番他想将小事搅大,不过是图我们秋徐二家能生出一些嫌隙来,咱们敷衍虚应一番也就罢了,你又何必随他起舞?」
秋如孟早知他心中气愤,肚子里早就备好一番劝解,便软声道:「父亲,您教导我,君人者,以己出经式义度;身为一山之君,必须先自己遵守义理规矩,才能服众,您处事一贯风行雷厉,明晰通透,今日之事,您想必也看出北号山君的意图,他闹上这麽一闹,若我们坚持己见,他日後便可揪着这次处置,向别人说咱们如何宽以待己、毫无理法,甚至还有各家书院的大会志要为证……咱们自然都晓得不是这麽回事,然徐仲筠家正历经丧亲之痛,对於原先的处置确实未必能服气,再加上这样的谣言,恐怕他对咱们独山秋氏也会在心中怨忿难平,因为一人挑拨,历来交好的秋徐两家生出嫌隙,实在可惜,倒不如让我至泰山清修三年,纵是北号山君那般x壑狭窄之人,也绝无话可说。」
她顿了下,笑着抓住秋桓的手,撒娇道:「我知父亲疼我,否则您怎会看不出其中关节?何况您也无需烦恼,泰山近得很,且徐伯伯待我一向很好,小的时候还曾经陪我作骑马打仗、任我胡闹,我就算到泰山作客,也不会被为难的。」
秋桓被nv儿一通话说得无可奈何,叹气道:「我自是知晓你徐伯伯的为人,只是北号山君这人得寸进尺……唉,罢了,不提他,这下你可要害我被暖姐骂了,你看怎麽办?」
秋如孟被逗得噗哧,很有道义地拍x脯保证道:「父亲放心!若是父亲被母亲罚跪,nv儿再去帮您求情!」
秋桓见nv儿笑语活泼,也不禁莞尔。
翌日祭祀,地点设在一处面东的险峻山崖边,天se尚未全亮,尚是晓风残月之时,五位山君已然在此地肃然而立,等待破晓来临;五人尽皆换下族服,身穿宽袍大袖的黑se冕服,上衣绣了日月星辰,下裳则是树木山川,还有身前一片绣上金se乌鸦的蔽膝,内敛而隆重。由於祭祀之事举足轻重,除了主祭的五位山君,包括三名少君等其余众人,皆只能站在远处观礼。
凫丽山繁氏乃上古巫咸之後,因而这样的大祭向来交由繁家人主持;一玄服侍nv先拿着盛了水的水晶盘子,让众人净手净脸,而後凫丽山君手执青圭,领众主祭朝东方跪下,拿起祭坛上的酒壶,斟了一杯酒至水晶酒器中,向天一敬之後,将酒ye洒落面前;如此重复三次,她站起身,双手大张,任狂风猎猎卷着衣摆及长发,彷佛要拥抱天地万物一般,开口y唱。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
她的语调抑扬顿挫,庄严肃穆,天se亦随着歌声渐渐亮起。
终於第一道曙光自山头升起,刹那之间,入眼所见,尽皆镀上一层金粉,光辉灿烂,令人不禁屏气凝神,心生虔敬。
歌颂之後,凫丽山君素手微抬,一名侍nv便捧着一片凿了孔的gui甲,以及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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