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啊?”
二叔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到里间,我跟着过去,只听二叔道,“这是你爷爷给邱海棠的。”
说罢,将一个礼盒给我,“喏,你喜欢的玩意儿,既然来了,直接带走吧。”
我拆开一看,是乐高玩具,我没有客气,直接欣然收下,“谢谢二叔!”
二叔哼了一下,就往外走,却没说为什么爷爷要给邱海棠符,在我的追问下,二叔这才不情愿的开口,“就是迷信,别信就好了。”
这二叔越说我越糊涂,“什么迷信?二叔你在说什么啊?”
二叔撇撇嘴,很是无奈,被我问得烦了,这才道,“就是当年你爷爷算了一卦,道士说你爷爷的债会反馈到子子孙孙身上,说什么你我还有你三叔都会在多少岁翘辫子,你爷爷信了,就买了张符,前几年就放在了邱海棠那里。”
“?”
二叔很是敷衍,道,“当时道士说要破解唯有做善事,你爷爷按道士说的生辰八字找到了邱海棠,这才养着他这么些年,不然你以为你爷爷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对邱海棠那么好?让邱海棠吃了这么多年的白饭……”
二叔自顾自道,“哼,我才不信这些东西呢!大哥的事确实是意外,让那个道士说中了,可你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25岁就那啥呢?”
“……”
二叔道,“反正邱海棠既然给你了,你就放着,不愿意就放别处,别把卦放心上。”
我低头捏着那张符,一时心中五谷杂成。
原来娇花是因为这么一个离谱的理由被带到别墅‘囚禁’了这些年,人生中可以恣意妄为的十年全被完全扼杀,不愁吃穿又怎样,笼中鸟到底是无法快乐的,到底是我们一家亏欠了他。
而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注定无法改变的。
距离我‘离世’没有几天了,我怕之前发生过的事情重演,也怕二叔回来找麻烦,虽然我觉得二叔一定会来找麻烦,故而我名下的财产都会在我死后转移到娇花的名下。
当时娇花手上一分钱没有,什么事情都不好办。
现在不一样了,不仅娇花会变得非常有钱,我的律师也会保证娇花的安全。
除了这些,我还想再去看一眼张远。
“明早我要早起去给张远扫墓。”
娇花停下手中的画笔,抬头凝望着我,“……明天不是张远的忌日。”
我点了点头,“就想去看看他,很久没去了。”
娇花放下画笔,站起身,握住了我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我没有直接拒绝他,也没有表态。
因为我知道他向来喜欢赖床,基本上不到中午不起床,以前躺一天的情况也不少见。
况且,我更想和张远单独说说话。
次日,当手机闹钟响了第一声的时候,我就惊醒了,眼疾手快的关掉了闹钟,缓了会儿,就坐起身了。
可没想到的是,娇花跟着我一块起身了。
“起夜?”我问道。
因为我看他似乎还没有睡醒,眼睛都是闭着的。
娇花闭着眼穿好衣服下床,好一会儿才给我回应,“不是去扫墓吗?”
难得娇花没有赖床,我笑着拉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去洗漱。
四点多的时候我们基本上就洗漱完成了,简单的吃了个早饭,订购的鲜花也在期间送上门来。
出发前,见娇花穿的单薄,给他披上了一件厚外套。
“清晨还是很冷的,别冻着了。”
娇花突然扑到了我的怀里,用力的抱住了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紧紧的抱住我。
他越发爱‘撒娇’了,而我也越发欢喜,我很喜欢被他依恋的感觉。
我情不自禁亲了他一下,这才整装待发、驱车离开。
我们在晨露中出发,六点不到就抵达了墓区。
“兄弟,好久不见,我来了。”
我手捧鲜花而来,娇花跟在我身后,沉默的看着墓碑上、已经去世多年的张远。
虽然墓碑常常有人打扫,但上面还是有一层灰,我阻止娇花放下花,拿出准备好的湿毛巾,仔仔细细的擦拭起墓碑。
期间,我也在和张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我身边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我已经把公司给二叔了,自从接手公司后上班跟坐牢一样,还老是被二叔指指点点。现在不仅我解脱了,二叔也开心,多好啊!”
“我后面的海棠你也见过,我们在一起了,我也很意外,但是就像你之前跟我说的那样,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我满意的看着我的杰作,墓碑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才将带来的鲜花放在墓碑前。
“本来想带给你我种的花花草草的,但前两天被猫弄坏了。小猫咪调皮嘛,我想你会体谅的。”
将最近的事情跟张远说完后,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用力呼吸着清晨最凌冽的空气,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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