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不想让他担心,习惯性的表现出好的一面,从未在他面前提及这些。
我这一下子打破了他的滤镜,他一时不能接受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手足无措的看着我,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像是耗尽了所有的气力。
“你是在难过什么呢?”
我不懂,勺子用力的戳着冰淇淋,想了想,还是希望他不要有心理负担,跟他解释了一下。
“跟你上床是我自愿的,又没有人胁迫你和我。做爱嘛,是两个人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张旭说他是我离开之后开始生病的,我仔细的回想了当时的情形,做爱过程中除了一开始有些不顺外,后面都很顺畅,他也很高兴的样子,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除了我说的那一句话,“但我确实没有骗你,我当时确实没有感到快乐。”
“够了,别说了……”
一看他难过的模样,我明白他在纠结什么了,盖上冰淇淋的盖子,“但是对我来说,和你做爱至少是舒服的。”
“做爱做爱,可能是越做越爱?”我拎着冰淇淋桶,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轻轻笑了一下,提意,“要不然我们多做几次,说不定我真的会爱上你?”
“欣欣!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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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我可不怵。
因为我敢笃定,他不会伤害我或是怎么样,明天一觉起来,他就会恢复往常的模样,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信心。
我带着他回卧室后,就去了浴室,开始做准备。
他这两天发热,身上难免粘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兴许能睡得好一些。
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我把他带到浴室。我像往常一样帮他脱衣服,脱到内裤的时候他却不让我碰了,背过身去,脱完了就下水,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有些想笑,做都做过了,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给他洗了一下,洗到下面时,伸手要碰他下身,还没碰到,他就警惕的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动作。
“你不讲卫生,这里也要洗的。”
我这般的义正言辞,耳朵瞬间就红了,他尴尬的挪了一下位置,“我自己会洗的。”
我洗了下手,“那你记得洗一下。”
说罢,便走出浴室,着急给他铺床,连门都忘记关了。
等他洗好了,我也换好了床单被罩,给他擦了擦头发,帮他盖好被子,顺道将水杯递到他的手边。
“把药吃了,早点休息吧。”
他迟迟不曾接过水杯,低着头看着我的手,欲言又止的,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乖乖的把药吃了。
“晚安。”
还没走到门口,他终是开口了,我有些小得意,欢快的转过身,等待着他的回答。
“给我两粒安眠药。”
我笑容僵在脸上,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那天晚上,邱海棠怎么都睡不着。
虽然他把安眠药全部存起来放在星星罐头里,但有时候也会失眠,这时,吃上一粒安眠药,至少能保证他能睡个安稳觉。
毕竟在这个卧室里呆了十三年有余,有时候真的会没由来的失眠。
也不知道欣欣是怎么知晓的,欣欣像是真的下定决心不再给他安眠药,他曾偷偷跟章医生求情,然而还是遭到章医生的婉拒。
他积攒安眠药,只是想留条后路。
从进入这栋别墅后,他便没有任何行动自由,每每从卧室眺望,楼下的保镖总会医生都让爷爷建议做好准备。接到章医生电话的爷爷很是焦急,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愁的头发都白了些许。
我从没见过爷爷这样。
当下,爷爷就带着我一同去看望邱海棠,我看着他带着呼吸机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都会心疼。
爷爷本也叫了二叔三叔的,可二叔不愿意来,三叔来了半天,又被实验室叫了回去。
见此,爷爷气的也快躺床上去了,章医生一人都忙不过来。
那三天里我日夜陪着邱海棠,白天帮忙端茶递水,晚上伴随着他呼吸机的声音睡觉。
无聊的时候就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跟他分享学习时的一些小事情,大多是和张远有关的事情。
每晚睡觉前都会许愿,希望他能够快些好起来。
然后,邱海棠就奇迹般的好了。
三天,转危为安,连章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可把爷爷高兴坏了,一个劲的夸我,说这是我的功劳,连章医生也没有异议,我也很是惊奇。
爷爷郑重其事的说,‘你四叔的命,在你手上。’
从那以后,我三天之内,一定要见一次邱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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