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别人不懂的样子,“你们总不信,跟你们说了也白费,我年春花说的几时有过假?”
“对,春花儿,你走吧!你不适合在这儿!”
陈容芳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就像是护犊的母兽,队员们也着急得很,想救年春花,又觉得年春花活该。
这一刻,没一个人给年春花打抱不平,都觉得她活该。
她回过味来,心里这口气怎么也顺不下来,耍浑泼喊:“走?我不走?有啥子好找的,那两个没福的崽子从来没这么晚回来过,现在不回来,就是出事儿了啊,你们找得到个屁!”
楚志国同样不好受,恳求队员们:“今晚耽搁大家帮我找找我的孩子,谁找到他们,我楚志国定有重谢,哪怕是打欠条,我也愿意。”
陈容芳红着眼睛发了狠:“是不是你把小枫小深藏起来了?白天,我们得了几个奖励工分你就不乐意,现在我孩子出事了,你这么高兴,是不是你?”
夜风中,忽然传来微弱的几声:“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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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志国彻底爆发了,再顾不上理智,指着年春花的鼻子:“你现在最好给我滚远点!你以为我刚才叫容芳别打你是为了你?我是不想耽搁找我的两个孩子!”
照他们说,年春花简直像失心疯了。
那他们自己要是说自己有福气,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来认他们当大伯大爹?他们还种什么地啊,专门给人当爹算了。
年春花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得意地哼一声:“福气这个东西,玄得很呐。”
黑夜中,一些队员虽然觉得年春花说话太毒,但真的有点信了。
年春花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咳嗽后半天才顺过气儿,就听见楚志国要打欠条。
宋二婶这么好的脾气都忍不住了:“春花儿,你在说些啥子!”
两个小孩儿手拉着手,从昏沉的夜色中走出,披着月亮和星辰,虽然两人身上都脏,但神采奕奕,尤其是两双眼睛,清亮有神。
陈容芳悲痛欲绝,但清楚自己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年春花,含泪放手。
平时寡言少语的人的爆发,更是惊天动地,楚志国整张脸青筋狰狞,年春花被吓得一时失语,还想再说什么都忘了。
她是不信那些东西的,但现在就是有点害怕,圆脸又笑呵的福团有福气,没得福气的楚枫和楚深就该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福团咬着唇,两根白嫩的手指搅啊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春花铁口直断道:“我就站这儿看他们的倒霉事儿!”
活该。
年春花见大家充满敌意地赶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心说,那是你们没见到福团的福气,没见到福气的好。
楚志国愤怒道:“你不是来帮忙找小枫小深的就走远点!”
楚深八岁、楚枫七岁,这么大的娃儿如果能一起出事,真的是有点没运气。
年春花冷笑一声,刚要反驳,陈容芳忽然像狂躁的母狮一样吼了一声,挣脱宋二婶的怀抱,在年春花惊恐的目光中扑过去,噗通一声把年春花按在地上。
再一看福团,白白嫩嫩圆圆润润,宋二婶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楚志国今天把话说在这儿,我这辈子只有小枫小深两个孩子,别人再有福,我也不给她当什么大伯!”
年春花快出不上气了,怎么也想不到陈容芳会忽然发难,拼命去掰陈容芳的手,掰不动:“疯婆娘……放……”
队员们眼观鼻鼻观心,一点儿没有帮年春花说话的意思。
宋二婶实在气不过,说了句:“福团好歹和小枫小深一起在一个锅里吃过这么久的饭,哥哥姐姐找不到了,福团一点伤心都没有,我不信啥子福气这么不长眼!”
可是说归说,乡亲们也不可能看着陈容芳掐死年春花,大家都上来拉,包括蔡顺英、楚志茂两口子,就是拉不开陈容芳。
谁会放着亲爹不当,去给别人当大伯?就凭你年春花空口白牙说的有福气?
哪个母亲碰见这样的事情,不想掐死对方?宋二婶扪心自问,要是她,说不定还能再踹上年春花几脚。
这不是把钱扔水里吗?
年春花气恨得咬牙,怎么会有人连福气都不要?
“好歹你还是孩子的奶奶,你说这些话丧不丧良心啊你!”有的队员也听不下去了,义愤填膺指责,这话说得真是枉披人皮。
楚枫楚深也是讲礼貌又勤快的好孩子啊。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在赶年春花。
年春花活活打了个冷战,为两个没福的崽子花这么多钱?
这笔挺似的身躯、精气神儿,咋也不像是出了事儿的样子。
“你太不像人了!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年春花赶紧爬起来,以过来人的口吻教训:“志国,你那两个娃儿找不到就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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