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悲痛,拉开陈容芳:“容芳,你别着急,还没过一个晚上,能找到小枫小深的。杀人是要偿命的,到时候小枫小深回来了也见不到你。”
她没福就没福,不该在这自认倒霉吗?发什么疯啊?
年春花出气多、进气少,咋会这样呢?她说的都是大实话,陈容芳这么个没福的凭啥打她?
如果福气作用这么大,有福气的再怎么都好,没福气的像是陈容芳一家,怎么拼搏都不成,那人活着还有什么劲儿?
宋二婶烦透了年春花这么闹:“春花儿,你别闹了。要是一句有福气就能让别人不要自己亲生孩子,天底下都要乱套了。你不帮忙找人,就回去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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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们纷纷摇头,打什么欠条,乡里乡亲的能搭把手就搭把手啊。
宋二婶刚宽慰完,年春花故意拖长的声音就远远传来了:“瘟……楚枫楚深找不到了哇?”
福团则惊愕地看过去,咋和她感应到的不一样呢?
年春花和陈容芳她们有再大的矛盾,不能这么咒孩子呀。
年春花胸有成竹地昂起头:“我说的是实话,小孩子晚上找不到了,就要去找这些地方,你们自己不爱听而已。”她替福团理了理头发,说教开了:“这都快半夜了,该回来的早回来了,我早都说了,那两个娃儿没得福,你们自己不信。”
“天天三病两灾的,脸上没得二两肉,这是寡相!你们再看福团,圆脸又笑呵的,才是有福气。”年春花一副别人不懂的样子,“你们总不信,跟你们说了也白费,我年春花说的几时有过假?”
“对,春花儿,你走吧!你不适合在这儿!”
陈容芳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就像是护犊的母兽,队员们也着急得很,想救年春花,又觉得年春花活该。
这一刻,没一个人给年春花打抱不平,都觉得她活该。
她回过味来,心里这口气怎么也顺不下来,耍浑泼喊:“走?我不走?有啥子好找的,那两个没福的崽子从来没这么晚回来过,现在不回来,就是出事儿了啊,你们找得到个屁!”
楚志国同样不好受,恳求队员们:“今晚耽搁大家帮我找找我的孩子,谁找到他们,我楚志国定有重谢,哪怕是打欠条,我也愿意。”
陈容芳红着眼睛发了狠:“是不是你把小枫小深藏起来了?白天,我们得了几个奖励工分你就不乐意,现在我孩子出事了,你这么高兴,是不是你?”
夜风中,忽然传来微弱的几声:“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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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志国彻底爆发了,再顾不上理智,指着年春花的鼻子:“你现在最好给我滚远点!你以为我刚才叫容芳别打你是为了你?我是不想耽搁找我的两个孩子!”
照他们说,年春花简直像失心疯了。
那他们自己要是说自己有福气,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来认他们当大伯大爹?他们还种什么地啊,专门给人当爹算了。
年春花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得意地哼一声:“福气这个东西,玄得很呐。”
黑夜中,一些队员虽然觉得年春花说话太毒,但真的有点信了。
年春花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咳嗽后半天才顺过气儿,就听见楚志国要打欠条。
宋二婶这么好的脾气都忍不住了:“春花儿,你在说些啥子!”
两个小孩儿手拉着手,从昏沉的夜色中走出,披着月亮和星辰,虽然两人身上都脏,但神采奕奕,尤其是两双眼睛,清亮有神。
陈容芳悲痛欲绝,但清楚自己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年春花,含泪放手。
平时寡言少语的人的爆发,更是惊天动地,楚志国整张脸青筋狰狞,年春花被吓得一时失语,还想再说什么都忘了。
她是不信那些东西的,但现在就是有点害怕,圆脸又笑呵的福团有福气,没得福气的楚枫和楚深就该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福团咬着唇,两根白嫩的手指搅啊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春花铁口直断道:“我就站这儿看他们的倒霉事儿!”
活该。
年春花见大家充满敌意地赶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心说,那是你们没见到福团的福气,没见到福气的好。
楚志国愤怒道:“你不是来帮忙找小枫小深的就走远点!”
楚深八岁、楚枫七岁,这么大的娃儿如果能一起出事,真的是有点没运气。
年春花冷笑一声,刚要反驳,陈容芳忽然像狂躁的母狮一样吼了一声,挣脱宋二婶的怀抱,在年春花惊恐的目光中扑过去,噗通一声把年春花按在地上。
再一看福团,白白嫩嫩圆圆润润,宋二婶止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楚志国今天把话说在这儿,我这辈子只有小枫小深两个孩子,别人再有福,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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