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队长也忙着去上工分,对耽搁了自己时间的年春花万分不满。
“家和才能万事兴,手心手背都是肉。”
年春花果然像是滚刀肉一样别开脸,孝敬她的,她还什么?!
他们自己没什么本事,便只能靠疯狂剥削被轻的那头,补贴重的那头。年春花就是这种搅屎棍。
年春花打了个哆嗦,她没什么文化,心里也知道自己抠楚志国他们太过,被洪顺这么一吓,彻底怕了。
年春花却道:“那楚志国家那五十斤抚养福团的粮食仍然得给我。现在给不起,以后也得给,否则,他们没有养福团,岂不是白得这么多粮食了?”
年春花看着东边楚志国一家的方向,恨不得狠狠吐上一口唾沫。这次被思想教育,年春花不敢恨刘添才洪顺,只敢厌恶陈容芳她们,尤其是楚枫,这个丫头片子上辈子活该被别人磋磨。
年春花一双手都在发颤,福气都进家门了,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书记,我……”她哆嗦道,“我可是楚志国的妈,楚深他们的奶奶,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咋会虐待他们……”
现在,大多队员都已经离开去上工分,但还有些队员没来得及走,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向年春花。
“但是。”洪顺尘着声音,半是威胁:“你也知道,楚志国瘸腿一段时间,目前丧失劳动能力,楚深楚枫都还小,也没有劳动能力,剩下一个陈容芳,你看她的样子也几天没合眼了,他们一家都没有多少劳动能力。”
年春花想开了,对那些人道:“你们再看就知道了,山不转水转,他们之后还有得穷,他们是我儿子孙子,我肚子里爬出去的,有多大福气我还不知道?”
年春花哪儿知道这些,她只是找个由头来抢福团。
她心道福团真是个福娃娃,队上这五十斤粮食加上志国的那五十斤粮食,乖乖,她什么都没做就有一百斤粮食入账!
“这关我什么事?”年春花问,她一直就觉得大儿子一家没福没出息,活该穷饿。
几个队长讽刺地笑起来,一个妇女队长更是刺道:“刚才要粮时想不起是一家人,现在就想得起来了。”
她全没刚才的撒泼样,垂头丧气听着政治队长给她做思想教育。
其实洪顺只是去学习时听过虐待罪,他不是律师,无法界定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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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楚枫看来,现在穷,不代表将来也会穷。
楚志国、陈容芳都勤劳、有骨气,要不是原生家庭不好,摊上年春花那样吸血的妈,楚志国他们早就富裕起来了。
在原身的记忆里,开放后,楚志国抓准时机去山西矿洞打工,本来是敢想敢干出去闯荡的第一批人,能完成金钱的原始积累。
可惜,他赚来的钱被抠去给福团上市里的中学,他不忍自己的两个孩子去上差的学校,也把楚枫和楚深送去。
一份工资养三个孩子,楚志国一直没攒下积蓄,只能在矿洞打工,直到遭遇矿难。
楚枫察看原身的记忆,楚志国并非是一味愚孝的男人,他心疼老婆孩子,不让陈容芳去做重劳力,发了工资会给她买首饰。哪怕是年春花每次抠走他的粮食,他被孝道压着,反抗不了,也尽一切所能去挖山珍、找木材给妻儿赚吃的。
在原身的心愿中,就有一条是要爸爸好好活着。
楚枫垂眸,要想救楚志国,先一步的就是让楚志国学会彻底反抗“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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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楚志国在账本上记账,他只有小学学历,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很认真。
刘队长他们借粮来给他们家渡过难关,是天大的情谊,他将来一定要还回去。
“容芳。”楚志国说,“明天你上工回来,顺便给我带点稻草或者蓑草。”
陈容芳疑惑:“你要稻草来做什么?”
楚志国弯腰从蛇皮口袋里拿出一摞东西,陈容芳一瞧,眼就红了:“你咋编了这么多草鞋?”
她接过这摞编得齐整的草鞋,胸口有些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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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志国说:“我之前在床上下不了地,闲着也是闲着,就编了这些草鞋,还打了些草绳。容芳,你拿去供销社的收购站换点钱,你就能不那么辛苦。”
编草鞋和打草绳,是冬天农闲时村里人爱做的东西,可以拿去供销社收购。
在这个穷乡僻壤还没被当成“资本主义的尾巴”割掉。
现在编草鞋的人少,在农忙时,大家都想去赚更划算的工分,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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