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煜明见他胡乱攀扯,怒道:“当初要不是祖父将你哥哥捡回去,你们说不定早都死了,你还敢如此说。”
“公子,”那人终是忍不住,求情道:“我弟弟也是一时被蒙了心,求公子放过他,属下愿意承担一切。”
“哥哥,我不要你跟他们求情,我不怕死。”
“闭嘴,”那人急的眼眶都红了,连连磕头道:“求求公子了,只要公子能放过他,属下什么都愿意做。”
“罢了,”顾月陌揉了揉额头:“念在你给明月楼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我便放过他,以后你们跟明月楼再无关系,一旦你们再做出危害明月楼的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属下谢公子,”那人磕头道:“属下定不会再让他祸害明月楼和顾家,若违此誓,必遭天打雷劈。”
顾月陌疲惫的摆摆手,示意月七将他们两个带出去。
自救
司空煜明倒了杯水递给他:“你就这样放过他们,不怕他们报復吗。”
“那该如何,”顾月陌接过水抿了一口:“若是废了他,他记恨上我乃至整个明月楼也未可知,我就是要这样,我要他永远记着明月楼之于他的恩,让他永远心怀愧疚,这样才能保证他永远不做危害明月楼的事。”
“至于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那个哥哥从小在明月楼长大,为明月楼做了许多事,此事非他所愿,若是杀了他,恐怕会寒了明月楼众人的心。”
他话是这样说,但他心里如何想的,没人能知道,就连他自已也不清楚。
“你想好了就是,”司空煜明安抚道:“只是还得差人看着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若他们只是在你跟前做做样子,把他们便留不得了。”
顾月陌刚想说他知道,月七便急匆匆的推门走了进来,面色凝重道。
“公子,那掌柜刚刚在院外,趁属下一时不察,将他弟弟的腿打断,然后然后自已废了自已的武功。”
顾月陌猛的放下手里的杯子,站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他说,他们做了如此多的错事,公子能饶过他们,他自已也不能。”
“他说他对不起家主的教导,更对不起顾家和新城的百姓,所以他废了他弟弟一双腿,算是给百姓的赔罪,再废了自已的武功,给公子一份安心,他说他出了明月楼,这身武功就不该再带着。”
顾月陌听完,有些头疼,但还是逼迫自已不再心软:“他即已经不是明月楼的人,这是他自已的选择,带他们出去吧,是死是活,都与明月楼无关,明月楼不会再管他。”
“是,公子,”月七拱手应道,转身出去将人带出府。
“倒是个有血性的,”司空熠玄在一边看着,感叹道:“可惜啊,有那么一个弟弟,注定是来祸害他的。”
顾月陌眼神暗了暗,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空煜明注意到他有些不对,拍了拍他对着司空熠玄道:“哥哥,我们先回房歇一会,中午用过饭,我和落风就得去京城外守着了。”
“好,那你们回去歇着吧,”司空熠玄叮嘱道:“记着下午去之前跟我说一声。”
“知道了,”司空煜明应了声,带着顾月陌回了院子。
顾月陌不知道在想什么,回院子的路上一言不发的任由他拉着走,回到屋里坐在软榻上动也不动的发呆。
“若若,”司空煜明见他这样,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顾月陌猛然回神,看向他问道:“怎的了,是有什么事吗。”
司空煜明坐在他身旁搂住他:“没事,就是见你一直在发呆,你想什么呢,觉得那掌柜可怜吗。”
“不是,”顾月陌靠在他身上,失落道:“我对他已仁至义尽,没追究他上一世害了顾家已是我最大的宽容,他以后如何,都和我没有关系。”
司空煜明摸摸他的脸问道:“那你为何闷闷不乐的,是想到什么了。”
“想起大哥了,”顾月陌把脸埋在他怀里:“上一世我就跟这个弟弟一样,隻凭自已的想法做事,什么都不顾,最后还害得大哥没落个好下场。”
“都过去了,”司空煜明轻轻拍着他,柔声道:“我们看的是现在,大哥现在过的很好不是吗,考上了状元,又和哥哥在一起了,以后也只会越来越好,你别自责了。”
顾月陌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不说话了,想着他当时为何会宽恕那对兄弟,按理说他们做的事已经是罪无可恕了。
他到此时才想通刚才放过那对兄弟是为何,只是因为他看到那个哥哥为自已弟弟求情的时候,他想到了他哥哥。
上一世,自已被司空焰宁扣上了一个因嫉妒残害侧妃孩子罪名,那时候顾家已经渐渐败落,明月楼也被自已折腾的不成样子,他哥知道这这件事后,不顾自已的身份不顾面子,求到了司空焰宁面前。
司空焰宁嘴上说了宽恕,可还是打了自已整整三十大板,也折辱了他哥许久,他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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