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到变成傻子,光哥去把他接过来,可是他一个人要怎麽顾他?他只能把他关在这里!让他在这里发疯!他还要赚钱养他,给他吃饭啊!你这样害他,你有良心吗你!」
丁宛心哭得越来越大声,从混乱中清醒之後,才想到,「傅趋光呢?」
「你管那麽多g嘛?你以後离他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歪嘴霖气愤,丢了手上的大锁人就怒气冲冲走了,留丁宛心在那里。
地上那个男人抬起头,用奇怪又痴狂的表情看着丁宛心,不像是在思考他认不认识她,像是在打量一块猪r0u。
她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碗,缓缓起身,进了傅趋光的屋子,找到厨房,在里面翻找有没有食物。
找来找去,终於在柜子里找到一些速食食品,她烧水泡了面,装在碗里给那个男人吃。她把碗放在地上,看着他,用手捞面,却因为太烫快速缩回手,呼哧呼哧吹着。
丁宛心发现自己闯了祸,赶紧拿起碗,认真吹凉。
「对不起、对不起。」她把吹凉的面放下,喃喃道。
那痴傻的男人,抬头看着她,满是w泥的脸对她笑了笑。「阿、阿光呢?怎麽这麽久还不回来……」
丁宛心原本蹙起的眉皱得更深。他爸爸看起来并不是完全痴傻!
她脑中不断回荡歪嘴霖的话,想到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流浪的样子。她原本就知道他以前日子过得苦,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她陷害他的事,他只字不提,默默承受,到底是为什麽?
喜欢她吗?他有这麽喜欢她,喜欢到在还不确定那包东西是什麽的时候就愿意为她背黑锅?她原本以为这事天衣无缝,怎麽也不会怀疑到她,看来是自己太过天真。
男人狼吞虎咽吃光碗里的面。丁宛心又去装了水过来让他喝,之後才又把门上锁回了家。
母亲生气问她到底si哪儿去了,她也不说不答,呆愣愣地像个失了魂的人。
「中邪了吗你?」母亲边念着边回饭桌上吃饭。
丁宛心看了看桌上的菜,没有胃口,只想去洗个澡。
回到房间,她拿起手机,看了那个从来没拨出过的电话号码,突然很想拨出去,想知道那个人现在怎麽了,又怕他听到她的声音会生气而作罢。
洗完澡出来,心里还是很乱,她一直在想,如果今天傅趋光把她说出去,不要说警察,光是他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就足够把她埋了。她从没想过傅趋光会在知情的情况下还想保护她。在她心里,她以为他就是个ai捉弄她、对她打坏主意的变态流氓。
过了十分钟她又再拨。傅趋光的电话一直是通的,可就是没人接。
她鼓起勇气,想再拨最後一次。她应该道歉,应该好好跟他讲……好好讲清楚。
这次,他像是知道她的打算一样,接起了电话,却不作声。
丁宛心听到电话被接起来,沉默了会儿才紧张地说:你还好吗?
他没有回答。
你在哪里?
那边轻笑出声,想知道我在哪里?g嘛?要来找我吗?
他的语气满是讽刺。她不知道怎麽回应。
对不起。她郑重地说。
他沉默。
她房间的墙壁有东西敲击的声音,这里没有窗户,不能往外看,她迟疑了会,没挂断电话,出了房间、客厅,到了外头,绕到那面墙边,发现傅趋光竟然就站在那。他看着她。
她摁掉电话,站在与他十步之遥的距离。满脑子困惑,他什麽时候来的?
「可以了吗?让你整回来了,扯平了吗?」傅趋光在黑暗中慢悠悠地说,依旧是熟悉的尾音上扬语调,语气笑里带着点哀伤。
丁宛心终於看清楚他的样子,凌乱的黑发,满脸胡渣,一身的疲惫,像是刚从哪里逃出来的。这几日天气渐凉,他还穿着那天的短袖t恤,手臂上的伤已经妥善包紮,一点点暗红se的血渍透出来印在纱布上。
「我对不起你,我道歉。那件事,後来、後来……」
她深深鞠躬,抬起头,深x1一口气,看着他蹲下去,抱着头,很累的样子。虫唧声寥寥,冰凉的空气在鼻尖萦绕,她彷佛看到那个躲在遮雨棚的男孩,正脆弱地蜷曲着自己的身t。「可以了吗?扯平了吗?你可以不要这样讨厌我了吗……」他喃喃道,声音很小,这里太安静,说什麽都听得到。
她用力闭了闭眼睛,鼓起勇气说:「有件事我还是要说,我不可能喜欢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她冷漠看着蹲在地上双眼通红的傅趋光,「你保护我,我感激你,如果能正常相处,我们可以是朋友,但我不ai你。」他从臂弯里抬起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满布哀伤。
她不再看他,转身走回屋子里。
丁宛心回房间,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很後悔当初为了接近厉招yan而说谎,如果当初没扯谎,傅趋光就不会发现她的秘密,就不会拿东西诱惑她更不会威胁她。那他们之间肯定不会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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