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傅趋光又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根bangbang糖给他。
「这里还有,你乖,下次给你买一整桶,别哭。」
这话听在小弟弟耳里变得矛盾,他既想吃又不敢再吃,小小年纪哪禁得起这种挣扎便放声哇哇大哭起来。
「怎麽了、怎麽了这是?」丁宛心的母亲要过去抱小弟弟,却被傅趋光抢先一步。他抱起小弟弟,在怀里哄着,轻轻哄了几声,不知道说了什麽,小弟弟就抱着他,不再哭了。
丁母乐得轻松,留他等一下一起用晚饭,丁宛心的父亲就要回来了。
傅趋光客气地说:「不用了阿姨!别忙了。那个,我想找宛心一起出去吃饭顺便逛逛,可以吗?」
丁宛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傅趋光,像个谦谦君子一样,不过在她眼里,他再怎麽样也不会变君子,怎麽看都是油嘴滑舌、流里流气的样子。
丁母没怎麽犹豫,便爽快答应了。不过她有叮咛丁宛心,晚上八点之前要回家。
傅趋光一口答应,并说自己会负责护送,保护她的安全。
丁宛心觉得这句话太可笑,说要保护她的安全?她最大的危机不就是他吗?
她不太情愿地跟着傅趋光走了,临走前她母亲还小声要她进去换一件漂亮的衣服,要她打扮打扮。
她意兴阑珊地摇摇头,一身深灰半袖棉衫,什麽都没准备就要走。母亲还在後头念了她一句:「自己都不ai漂亮,谁会喜欢你?」
这句话她听了满肚子怨气,她拿什麽ai漂亮?从小到大她有注意过她吗?她有几件衣服、几双鞋子,她不知道吗?
她不高兴地跟在他後头上了他停在路口的车,大大叹了一口气,乖乖系上安全带,这条小命她目前还想留着。
这次傅趋光没有打开音响,大概是还想给她母亲留个有为青年的好印象。车子驶出去,丁宛心突然想到什麽,开口问他:「你刚刚跟我弟弟说了什麽?」为什麽她弟弟马上就不哭了?
傅趋光从置物柜里拿出一盒新的菸,单手拆开来取了一支含在嘴上,又指了指防滑垫上的打火机,要丁宛心帮他点上。车子里只有仪表板上的光,车外的光影打在他们身上,错错落落。
她瞪他一眼,拿起那支打火机看了看。
「会用吗?」他瞥她一眼。
她努了努嘴,解开安全带,轻松擦开了打火机的火,转身为他点上。两个人靠得极近,近到在改装过引擎的轰鸣声里还听得到他的呼x1。
傅趋光似乎对她的温顺感到满意,看着前方笑了笑表示感谢。
她把打火机丢回去,又系上自己的安全带。她是会用打火机的,因为她父亲以前也ch0u菸。小时候她喜欢玩她爸爸的那支打火机。後来她妈妈嫌ch0u菸花钱,不让他ch0u,b他戒菸,谁知道菸是戒了,人却变得好赌起来。
每次他们吵架的时候,母亲总骂他ai赌,咒他去si。父亲就会回嘴,说是人要有个消遣,不让他ch0u菸,他就要去赌!怪她母亲管他管太多,怎麽不管管自己……
想到这里,傅趋光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刚刚我跟你弟弟说,你都是骗他的,乖乖刷牙就不会蛀牙。」
「喔。」没想到他懂得怎麽哄孩子。
「其实你真要讨厌他,就应该让他多吃糖。」
丁宛心一头雾水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就真的让他吃到掉光牙齿啊!胖si啊!哈哈哈!」傅趋光自己笑了起来。
「……」她觉得他这种想法有点可怕,她恐吓归恐吓,毕竟他还是她亲弟弟……
傅趋光驶进一座停车场,接着要她下车。她才知道他又要来ktv。腹诽着这群人怎麽这麽ai唱歌啊?「你们又约了唱歌?」
「那个包厢十天有六天是我们在用的。」跟着傅趋光进到大包厢,里面正在在群魔乱舞。她觉得害怕,亦步亦趋跟着他。有人看到他们,迎上来和傅趋光说话,包厢里面太吵,说话都要用尽力气,丁宛心没心情去听他们说了什麽,後来跟着傅趋光在一边坐了下来。
他给她递了果汁她也没敢喝,只好望着大型萤幕发呆。
包厢充斥着消毒水、菸味和浓浓的各种酒味,她看了看时间,现在才晚上六点多而已。她在群魔中看见了戚媛媛。她还记得她,那个很喜欢傅趋光的nv人。戚媛媛早已经注意到傅趋光,早已经被酒jg晕染的迷蒙眼神一直往他们这边飘来。
激越的旋律让丁宛心坐立难安,紧促的节奏使她心跳加快。不知道是不是里面的空气太差,她开始觉得头昏脑胀起来。r0u了r0u自己的头皮,尴尬地看着眼前在酒jg催促下翩翩起舞的人,一双双恣意张狂的眼眸和一张张泛着红cha0的脸颊,她这辈子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出现在这里,和这样一群人在一起。她浏览过每一张脸,不知道这样的狂欢图的是怎麽样的愉快,她没喝过酒,顶多尝过家里酿过的甜酒酿,这群人就是留恋那种飘飘然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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