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被谢酊抓着早上六点多起来背书,白天按他做的课程表上课,晚上还要自习写作业,我整个人都成了焉掉的白菜。
我每天苦不堪言地从床上爬起来,刷完牙之后仇恨地瞪着镜子里身旁面带微笑看着我的谢酊,漱完口之后立马摁着他的脖子往他嘴里喂牙膏,唯有如此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谢酊辅导我功课的时候超级严厉,逼得我几次差点对着他喊“谢老师”。他的不近人情体现在,有时候我听老师讲课听烦了,忍不住去牵他的手,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温暖的慰藉——结果!他居然!躲开了!不让我牵!还要咳嗽一声,提醒我认真听课。
我恨呐。
于是等老师讲完所有授课内容,提着公文包,一走出大门,我立刻骑在谢酊身上凶他:“你干嘛不让我牵手!”
他搂着我的腰,提醒我:“你腿还没好。”
我气得对着他的耳朵咬下去:“腿没好你不能不让我动吗?”
在床上的时候我一直喊他“谢老师”,把他喊得都笑了,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问:“干嘛这么叫?”
我斜眼看他:“你不像个老师吗?戴个眼镜立马可以出去和辅导机构的老师抢饭碗了。”
他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听得我脸上立马热了,我怀疑自己脖子都红了。他问:“那小昼同学听不听话?”
妈的,他好会,我搞不赢他。
对了,差点忘了说,谢酊现在还养成了一个习惯,在床上的时候喜欢舔我的烟疤。很轻很轻地舔,像舔又像吻。每次他一舔我就受不了,身上全部泛红,呻吟都止不住。偏偏他还要注视着我,眼睛是水润的,有一池月光。他问:“还痛不痛?”
我不痛,我只觉得痒。我叫他快点插进来,用点力。
有天早上我睁眼醒过来,一段时间的学校作息已经让我有了点生物钟,看了眼手机才六点多,我打着哈欠准备爬起来洗漱,结果被一双手臂揽住,谢酊说:“再睡会,今天休息。”
我这才发现到了周六,终于不用早起背书了。
我欢呼了一声把自己的头砸进枕头里,一个快乐的滚还没滚完就被谢酊捞过去,他揉着我的脑袋问:“砸那么重,痛不痛?”
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现在好像特别怕我磕着碰着。
其实前几天他叫医生来家里给我检查膝盖了,虽然已经恢复了有一段时间,但医生应该还是能检查出我的膝盖遭受了什么,但他们是怎么和谢酊讲的,我就不知道了。谢酊能猜到多少,我心里也没底,他也没问我,可能不希望我回想之前的事情。
也是,过去了就过去了,反正我也不至于落下残疾。
我现在很少会想到季允风和齐璞,也想象不到他们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模式。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只是偶然间窥探到他们淌血的干涩的荒芜的一角,至于别的,就没有了。
总之周六能睡个懒觉我超级高兴。
但其实也没能赖多久的床,因为谢酊坚持要我起来吃早饭。我不想起来,说我其实吃很少就能养活,遇见你之前我都是一天只吃一顿饭的。
谢酊说怪不得你瘦成这样,以后我每天都要盯着你吃一日三餐,必须多长点肉。
我说好啊,你是不是嫌弃我身上没肉捏起来手感不好?你这么快就喜新厌旧?
谢酊笑了,居然不否认。他居然不否认!气死我了。
坐上餐桌的时候,谢酊突然说,我觉得你回来之后,好像话变得比以前多了。
我说怎么的,你嫌我吵是吧?
谢酊说没有。沉默了一阵,他说,我感觉你比以前放得开了,我很高兴。你现在好像愿意信任我了。
我低着头咬吸管,在牛奶杯子里吹泡泡,突然有点想掉眼泪。我眨了眨眼睛,牛奶的表面泛起涟漪。
谢酊没再说什么,我很快平复好情绪,吃完了早餐。
吃完之后,谢酊说他要出一趟门。我问他去做什么,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纹身啊。”
我也要跟着一起去,他说我腿还没好,我说已经差不多了,还准备在他面前当场表演个弓步压腿,被他拦住了。
最后我软磨硬泡,他还是把我带出去了。本来他要去我纹身的那家店,我死活不说出店名。开玩笑,那种地方,门口全是烟头,里面全是怪味,纹身师全是花臂不说,还疯到连眼白都纹成黑的,对视的时候生怕下一秒就没命,我能让他去那种地方?
最后我在大众点评上精挑细选,找了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
到了那里之后,纹身师问谢酊要什么样的,谢酊直接捋起我的袖子,说要一模一样的。他把这四个字咬得有些重,好像有一点差异都不行。
说来奇怪,我自己纹的时候,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完全是放空的,也没去盯着花纹成型,光顾着魂游天外了。这时候看谢酊纹身,机器的针尖落在他身上,我紧张得要命,一手紧紧握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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