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身为对方的青梅竹马,看匡的样子小维不用问就知道顾中原由了。只要一扯到孤儿院情况的事,她就变得不怎麽会安慰别人。
预备上课的钟声在这个时候响起算是解救了小维,她拉着还对自行车依依不舍的匡离开停车场。
一踏入位於三楼的教室,匡就看到平常老是喜欢找他麻烦的同学谢盛宇拿着一罐黑se的喷发剂喷着自己染成红的刺蝟头。匡这才想起今天早上有升旗典礼,也就是训导主任与教官检察服装仪容的日子。
这间学费便宜的公立学校虽然没有什麽严格的校规,平常头发ai染什麽颜se或烫成什麽夸张的发型,老师或主任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在一个星期一次的升旗典礼上恢复成黑发或正常的发型就没问题了。
「真是羡慕约瑟夫,就算染金发也没关系。不像我们其他人,检查没过关就要被记过。」
谢盛宇说着继续拿着喷发剂朝着挑染成红se的头发喷洒,黑se的雾状染剂慢慢地把红se的部分遮盖过去。等头发乾掉後,他又把喷发剂抛给附和他的另外几个男同学。
「谢盛宇,你又来了!人家小匡是天生金发,又不是染的!」
每次谢盛宇找匡的麻烦,小维都会第跳一个出来帮匡说话。
「谁知道他是不是骗人的?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取了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就自以为是外国人了,真是好笑。对吧?」谢盛宇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继续和他身後的夥伴一搭一唱,说些羞辱人的字句。
「对啊,明明就长得一副华人的脸孔,居然敢自称自己是混血儿,哈哈哈。」
整个教室渐渐充斥着浅浅地姗笑声,就连一旁没在窃笑的同学也都交头接耳着相互低语着。小维不停替匡解释,最後也气得不想再多说什麽了。
只有当事人匡像个局外人似的。他坐在座位上,把第一节课要上的课本先准备好,随後趴在桌上休息等钟响。
钟声一响,全校的学生鱼贯而入c场准备升旗。谢盛宇在经过匡座位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他一下,匡还是用一贯的表情面对对方,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要随之起舞,谢盛宇就拿他没辙。
果然,对方瞪视着他後就转头走出教室门口了。
c场的讲台上站着主任和校长,同学们只要看到他们就知道又有着长篇大论可以听了。尤其是校长,几乎一个月才会出现一次,积了整整一个月的话可以讲,自然是每次都滔滔不绝。说话不止慢条斯理,语助词又多,每次听校长说话都是一种折磨。
当然台下的学生们有在认真听他们说话的屈指可数,匡也不意外地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他不断想着谢盛宇讥笑他那头金发的那番话,平常他是不会把那种人的话放在心上,但这次对方的话却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不断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不知道父母是谁。」
不只是这样,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几乎都是如此,但他却还多了一种来历不明的感觉。和其他人一同的华人脸孔,却有着一头异国的发se,好像到哪里都显得格格不入。
匡?约瑟夫这个名字,听说是在篮子里发现还是婴儿的他时,连同在里面的一封信里写了这个名字。当时的孤儿院还是政府接手的期间,日子过得还不算太坏,至少三餐都还有个温饱,也不用每晚提心吊胆等那群无良的大人「点名」。
但自从转给企业基金会负责,所有一切都变调了,这头金发也带给他很多的麻烦。没有真正父母亲守护的孩子们,只能在现实的人间炼狱中挣扎求生。尤其是他这种来历不明的混血人种,必须b其他人承受更多歧视与不平的对待,他老早就习惯了不是吗?用不着现在才介意这些。
升旗典礼结束後,漫长的课堂时间开始。匡完全无心於课业,满脑子只想着放学後可以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到打工的场所链习。
他打工的地方是一间占地广阔的自行车越野练习场,每次工作结束後就能够自由练习,由於以往都是借别人的车来练习,今天终於能够骑着自己的车驰骋链习坡道。匡只要一想到就兴奋地想赶快放学,台上认真授课的老师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不容易捱到放学,匡第一个动作不是冲到停车场,而是拉着小维一路跑到教师休息室,在那里寻找他们班导师的身影。
「游老师,今天也要拜托你了。」匡提着他和小维装满蔬菜的大包包递给他们的班导师。
「喔,好。一样放在冰箱里,我过去拿给你们。」
他们的班导师游老师负责教授的科目是数学,虽然专长是数理方面,却是个粗线条的迷糊老师。上课的器材常常会忘记带,都已经和这个班级的学生相处了三个学期了,有时候还会叫错同学的名字。
不过只要开始上课,老师就会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既认真又帅气,反差之大让很多nv同学私底下都偷偷喜欢着这位班导师,就连小维也不例外。
「辛苦老师了,能够当老师的妻子一定超级幸福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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