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来不及了,或许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待我完最後一行字,我的脸上早已爬满了泪痕,我拿着信的手还在颤抖着,身t也微微发抖,喉咙乾涩的发不出声音。
此刻,站立已久的我,双腿已麻木不堪,承受不住後忽地跌坐在地上。
我跌倒的声响不小,这时,我听见一个快步声往我房间接近。
「路子yan,你怎麽了。」程曦尚未打开我的房门便先问出声。
但我只是坐在地上不发一语,任凭眼泪流下,程曦见我如此,不禁愣了几秒。
而後,她静静的在我身旁坐下,什麽话也没说,只是轻抚着我的背。
「没事了。」她轻声说。
「路子yan,没事的,我在。」
「你还有我。」她将我轻轻拥住,倏地,我再也无法在她面前强忍情绪,放声大哭。
「一直以来,我以为我是没人要的小孩。」
「我以为他们不要我、不ai我。」
「其实我内心很恨他为什麽当初不要我可是他其实很ai我,只是没办法照顾我」
「他明明很在乎我,可是我却恨他恨这麽多年」
我内心的懊悔在此刻全部宣泄,若是我早点主动去了解全部的经过,是不是我就不会误会我的父亲这麽多年?
是不是我就可以早些时日至他墓前祭拜他?
是不是我就不必装作我其实过得很好,来掩盖我内心一直惦记着我是孤儿的事实?
可上天就是这麽安排,让我在这个时间点才明了所有。
「我都知道的,都已经过去了。」耳畔是程曦的安慰。
这一哭,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我只知道从头至尾我都紧抓着程曦不放,像个孩子依样依赖着她的肩膀,将脸庞埋至在她的肩颈许久後才抬起头来,然而,当我的伤痛得以宣泄,心情获得平复之後,在我身旁的她已经睡着了。
我才发现,我是真的哭了很久,久到程曦安抚我到觉得疲累後也不小心睡去。
她右肩的袖子以及肩颈的衣领sh了一大半,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调整自己的坐姿,将左手臂枕在她颈後,好让她能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
看着她入睡的模样,我不禁笑了笑,她b谁都要更喜欢与我斗嘴、打闹,却也在每个时候b任何人都先陪在我身旁,就像现在一样。
我偷偷在她睡着时玩弄着她的发梢,轻轻的挑起一小束发尾从她的鼻尖扫过去,而在睡梦中的她感受到一丝痒,不禁打了个喷嚏。
这让我笑意更加,不自觉的多捉弄了她几下。
「程曦,谢谢你。」我悄悄的在她耳边道。
我依然微笑着「还有,我喜欢你。」
睁开眼,我看见米白se的天花板以及吊在墙上的电风扇。
电扇呼噜噜的转动着,让这个房间不致於太过闷热,我观察着周遭,才发觉自己正躺在保健室的病床上。
大概是还是上课时间的缘故,外头很安静,没有一丝吵闹,只有远处传来教室内老师拿着麦克风的上课声。
「醒了??当我想起身时,路季yan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杯温开水。
「我睡了多久??我问。
他在床尾坐下,将手中的开水交给我「不久,大概不到一小时吧。?
「谢谢。?一杯水对这个时候口乾舌燥的我可以说是甘霖。
他看着我喝水的模样问道「你还记得发生什麽事吗?」
我转了转眼珠子,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只记得我和浩晴一同至印刷室领取资料,而後发生了地震之後我好像撞到什麽东西所以就昏过去了。
不待我开口,路季yan便出声「当时,柜子旁的资料因为地震所以倒了下来,虽然没有砸到你,但你因为声响过大而受到惊吓所以昏了过去,莫浩晴说,你在还没昏过去前说自己头很痛,还有些晕眩,她正要扶你去保健室休息你就当场倒了下去。」
原来如此。
不过,或许是因为休息过的关系,现在我觉得舒服多了,并不会感到晕眩或是头痛,虽然冒了些冷汗,却也清爽了些。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回教室吧!」我准备下床。
「真的没事了?」他细细询问。
「嗯。」我回他一个微笑。
忽地,我似是想起什麽,眼眸一凛,停住了起身的动作。
路季yan见我不对劲,立刻问「怎麽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我缓缓抬眸对上他的眼,想说什麽,话却如刺一般噎在喉咙,双手互绞着,一gu不安的情绪渐渐在我心中散了开来。
「我」
「嗯?」他走至我身旁并坐下。
我犹豫了一会儿才又开口「我晕过去前好像听到一个名字。」我飞快回答。
「什麽名字?」他轻声问。
「好像叫什麽子ya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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