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跳了吗?我正看着呢。」何灿歪了歪头,在许庭萱闹了这一出以後,他倒是对此提起了些兴趣,嘴角的笑靥甚至没有减少分毫。
尽管许庭萱说着那般或许会让旁人无法苟同的话语,但在何灿看来她若不是真的想要亲手了结自己的x命,不然就只是为了x1引他人的注意力罢了。
「……不,暂时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我还有别的想做的事情。」
不同於方才的兴奋,此时反而带着些许的迷惘,清楚地显露在外。
何灿看了许庭萱一眼後,还是轻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眸,权当什麽都没看见,更不打算为此做出任何单方面的评价。
他不否认他在最一开始的时候也有和许庭萱同样一si了之的想法,只是到了最後还是选择放弃了这个念头,往後也再也没有认真去思考过那样的可能x。
无论再怎麽艰难,何灿也拚着si命苟延残喘着。
认真说起来,si亡确实b起活着要简单多了,何灿也不晓得他究竟在鬼门关前游荡了多少回,每次睁开眼睛时都觉得他还能继续活着也算是一种奇蹟了。
会畏惧si亡的根本,其实也不过是因为还存有遗憾,所以才会感到不舍。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早点休息b较实际点呢。晚安,祝福你能有个好梦。」
「……晚安。」
即便是经过了那番算不上愉悦的谈话,何灿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仅是和往常一样度过着异常平淡的一天。
许庭萱虽然偶尔还是会上前和他搭话,不过也不再是那样似是而非的话语。
尽管耳根子清闲,何灿仍旧ga0不懂那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负面字眼是怎麽一回事,偏偏本人还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所以没过多久他便也当作没这回事了。
反正就算同样的情形再来一次,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反驳回去。
更何况就算许庭萱真的打算从窗户那跳下去,说实话也无关於他,顶多也只会在当下唏嘘一会,随後替她找医护人员过去罢了。
「灿哥哥,我们出去外面走走好不好?」
何灿看着趴在他的病床边,睁着一双星星眼不断盯着他瞧的崔竣恩,似乎只要他敢拒绝那就是在欺负人似的,只不过他怎麽可能在乎那些?
「在室外有b室内还要舒服吗?更何况外面还出了大太yan呢,乖乖待在有空调的地方不好?g嘛非得跑到外头去受罪?」
不过是瞥了崔竣恩一眼,何灿很快又撇开了视线,装作什麽也没看见。
「这和那又不一样,而且灿哥哥你整天都窝在床上看书,这样对身t不太好吧!要多动动身子才行啊?和我一起去走走啦?」
默默地看着崔竣恩眼里的恳求,何灿最终还是只能抬起头,无语地望向头顶的天花板,同时开口妥协。「好吧,你去帮我轮椅推过来,我们一起去。」
听闻何灿好不容易答应的话语,崔竣恩不免兴高采烈地举起双手欢呼了声後,随即就快步走到附近的柜台借轮椅去了,像是怕对方下一秒就後悔。
明明只是去外头走走晃晃而已,是有必要这麽兴奋不成?
尽管外表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少年,但内心早就已经逐渐迈向老年的何灿,压根就无法理解值得崔竣恩高兴的点究竟在哪,只能继续愣愣地瞪着天花板。
但是虽然不太能明白,然而这种感觉倒还不坏就是了,至少何灿并不反感。
「你也要跟我们一块去吗?许庭萱。」
作为同一间病房的室友,何灿觉得於情於理他都应该要礼貌x地询问一下,尤其是在崔竣恩似乎并不讨厌许庭萱的前提之下,问问也没什麽关系。
「不了,我今天想待在病房里休息一下,所以你和竣恩两个人去就行了,而且看得出来他似乎想和你一个人独处的样子。」
听闻这话,何灿仅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没有坚持得要继续问下去直到对方的意思,只是缓缓地收拾着自己的物品,将拿出来的东西一一归回原位。
「话说回来,我希望你往後可以不要在竣恩面前乱说话,我觉得他维持像现在这样的纯真就足够了,没有必要了解那些有的没的,包括其中的含意。」
没等许庭萱反驳些什麽,也没去看对方一瞬间刷白的脸se,更没有打算花时间解释的意思,何灿在从床上走下後,直接缓缓迈开步伐去找崔竣恩。
和早就明白那些弯弯绕绕的他不同,何灿认为单纯的崔竣恩不必去理解这些,更没有那个必要。
在找到站在柜台前刚要到轮椅的崔竣恩後,何灿相当乾脆地往轮椅坐了上去,让对方推着他去他想要去散步的地方。
不同於崔竣恩表现出的兴高采烈,何灿从头到尾都只是懒散地瘫坐在轮椅上,一副要不是崔竣恩要求,否则他根本就不会走出病房一步的模样。
不过崔竣恩也不在乎那些便是,毕竟他只知道他确实成功把何灿从病房里拉出来了,不管怎麽样这都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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