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赵越拖着酸疼无比的身子,慢慢地从床上起身。身边已经没有顾楚弈的身影。他的记忆回笼,忆起昨天晚上,他与顾楚弈在这张床上进行的粗暴性爱。他那病中的身体并没有承受多久,随着那温热的精液灌入体内,他也终于捱不过去,以趴着的姿势,晕倒在床上。
赵母打开门,看见赵越已经起来了,伸出手去碰赵越的额头。
“不烫了。肚子呢?肚子还疼吗?”
赵越听闻,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胃的地方,不痛了,恢复正常了。
“妈给你煮了些粥,趁热喝。还有今天晚上楚弈下班,我们一家人得好好去人家家里道谢才行。昨天是楚弈医好了你。”
赵越又陷入了昨夜的回忆,顾楚弈骑在他身后时,他记得他有说过:“这只是治病”。赵越这下是不清楚了,他看着窗外发着呆,这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晓燕昨天已经将资料全部上传给研究中心的专家们了。很快,专家们就抓住了重点,研究出区分abo三类人属性的药水。
医院食堂内,同为内科医生,也是顾楚弈研究生时期同组朋友的王焕在午休时,拿着两份饭盒坐到顾楚弈旁边。顾楚弈翻看着手上的文件,看都没看。不过王焕也不怎么在意,毕竟这位小了他半轮的弟弟性子就是这样。他自顾自地开口说话,也不管顾楚弈有没有在听:“这华国速度就是快,今天就能用到临床上了。唉,我今天上午验了五十个人,你猜猜有多少a,多少b,多少o。”
“有规律吗?”顾楚弈戴着个金丝眼镜,从文件里瞥了眼面前的王焕。
“没有。因为没有,所以神奇啊!居然是五十个b唉!”
顾楚弈笑了笑,不予置评。
“你说这些b后面会不会变a,或者o。要不然这病毒也太没重视意义了。”
“王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王焕也觉这样想却是不对,整得好像他巴不得感染者再多一点一样,他扇着自己的嘴,扇得啪啪响:“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
顾楚弈看见,忍不住笑了。这时手机上传来了消息提醒的铃声。顾楚弈拿出手机,看见研究中心的人发来了新的研究目的。
“研究ao之间是否存在匹配度。若有,该通过什么媒介进行测量。”
夏谦余带着一身的酒气,在第二天才回到工作室。卷毛助理拿着张表,在一楼大堂踱步,看见这不着调的家伙,长发乱糟糟的,那衬衫领子还有两颗没扣好,充满红痕的胸口外露在助理,助理感觉自己要长针眼了。
夏谦余抬头,看见助理傻站在一楼,本来宿醉就头疼,这下头烦得更疼了。
“刘助理,你站一楼干嘛啊?现在……”夏谦余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接着说道:“现在都下午三点了,你别告诉我你才来上班!我前天画的线稿,你不会连个底色都没铺好吧?”
“我什么时候下午三点才上班啊!你一整天没上班,我都不可能不上班。这有大事!”刘助理将手上表举起,怼到夏谦余眼前:“看清楚没,你那掌握天机的生活助理辞职了!”
“多大点事。这华国知名画家夏谦余爱约不人尽皆知吗,我那群小白脸都被媒体扒光了,她说出来又怎么样。”
“重点不是这!”重点是这个生活白痴,没了那小文科生妹妹,夏谦余管小0,做饭,手洗不可机洗衣物,送干洗店等等的事不就落他身上了。他不要啊,他还要帮夏谦余的商稿铺描线底色,还有当他经纪人安排工作。刘助理感觉再不找个新的,他迟早会拿着四万月薪猝死。
“小刘啊!我昨天放在工作室的外套忘拿回去了,要干洗的。你帮我送送。”二楼的夏谦余拿着一件卡其色风衣外套,就从楼上扔了下来,正好落到刘助理头上。刘助理忍着无边怒火将外套从自己头上拿下。
“啊——忍不了了!我现在就发布招人信息!”
恢复正常的赵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忆起他与顾楚弈的童年。他比顾楚弈小一岁,却多读了一年幼儿园。再上小学时,顾楚弈已经连跨到六年级了。六年级的班在最顶层的六楼,一年级在一楼。那时候赵越很黏人,明明楼梯都还爬不顺,却没错课间都想跑到六楼去和顾楚弈一起玩。但每一次都失败了。但小赵越还是越挫越勇,一边爬一边数,今天爬到了三楼,后天爬到了四楼,逐渐地他终于能在课间时间内一口气爬到六楼。而顾楚弈就站在六楼的楼梯上,看到赵越上来,双眼亮着欣喜的光,抱住累得不行的小赵越。
“我的小越是最厉害的,我就知道你可以上来的!”那时的顾楚弈满心满眼都是这个领居家的小弟弟。他会牵着赵越的手,陪着他走回家的路,会在遇见同班同学的时候,自豪地举着赵越的手,告诉他们,这是他最可爱的弟弟。本以为他们的关系会一直这样下去,但孩子的喜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顾楚弈八岁考上了初中,成为名扬全国的神童。赵越每每想见他,都只能蹲门口,等着那些前来拜访的记者走了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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