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全球各地爆发了新一轮疫情。严重者出现发热胃疼现象。第七人民医院流行病研究中心正在加快防疫疫苗的研发,请市民出门戴口罩,少聚集。”
赵父赵国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内容,口中啧啧感叹:“这上个月不是刚结束疫情吗?这么这个月又来了。”
电视上,年老的医学专家正坐在沙发上,与主持人面对面谈论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
“这次这波疫情,患病者会出现嗅觉错乱现象,他们会闻到一些正常人士闻不到的味道。如果有这种现象产生,大家也不必惊慌,这次和一个月前结束的那场疫情程度不一样,发病人士在一个星期后,基本痊愈。而死亡者大多都是些本身身体较弱,患有遗传病的人。所以建议大家加强一下锻炼。”
赵国强撅起鼻子,发出重重的吸气声,一旁晾衣服的赵母看见了,不禁失笑:“跟个猪一样。”
“我闻闻看有没有什么味道。嗯,闻到了柠檬味。”
“那是我们家的洗衣液味道。”赵母在房间里大力挥着手上刚洗好的衣服,浓郁的柠檬味洗衣液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别自己吓自己了。不都说了没有那么严重,你有这闲工夫在这瞎闻,还不如下去多跑跑步。看你这满肚子肥肉。”
父母在门外哈哈得讨论着,而房间内的赵越此时却是难受无比,鼻腔里净是浓郁冰凉的雪松气味。他的额头在烧着,胃里感觉像是有台钻洞机在疯狂地钻开他那脆弱的胃部一般。闻到常人不能闻到的味道,发热胃痛。赵越内心感到慌张不已,他好像感染了。
“越越,帮妈妈下去拿个快递好吗?”赵母拍着赵越房间的门,不多时,里面传来了颤抖的哭腔:“妈!我好像感染了!”
工人医院内。今天来的几个实习生都不敢去惹那位英俊的冷面导师,虽然平时也不敢惹,但是今天是更不敢了。从早上上班开始,顾楚弈像是吃了炮仗一样,见人就怼。他们实习生队伍里,不乏有优秀的学生,虽然顾楚弈平时也少夸人,但是对优秀的学生都会点头鼓励的。然而今天他却冲着前来叫报告的优等生开骂。
“你说你能做到九十分,为什么不努努力上满分!差十分你还很得意,你在手术室里,差个十分钟病人直接被你搞没!就你这态度,建议你也别实习了,立马回宿舍打包行李回老家吧!”优等生灰溜溜地从办公室出来。旁边的学生们都聚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就当受点社会毒打了。”
顾楚弈自己也知道刚刚他有多失态,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从早上在家门口闻到那股莫名飘来的茉莉香气开始,他就烦躁到了现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备注,不耐烦地接过那通电话。
“喂,楚弈,下班来sake吗?”
顾楚弈啧了一声:“疫情。别去聚集了,谦余。”
夏谦余坐在高脚椅上,画笔夹在他两指中间。他看着面前的这幅画,听着电话里顾楚弈的发言,不禁轻笑一声道:“可惜了,今天来了班新的小0,个个都符合你要求的单纯懵懂……”
“不敢兴趣。”说着对面挂断了电话。
夏谦余不敢置信,冲着电话那头喂喂了几声。确定那人是真的挂得很彻底。
“啧。今天火气这么怎么大。”
夏谦余皱着眉,从椅子上起来,将早已黑屏的手机放在桌子上。
“谦余,你朋友不去啊?”
“人医学界未来泰斗,哪敢在疫情期间和我们出去啊。他还叫我注意防疫呢!”夏谦余对着对面留着波浪长发的工作室男助理调侃着刚刚拒绝了他的家伙。
“说来好奇,你和那位天才是怎么认识的?”
“不仅认识,我们还谈过。”夏谦余走到画板前,托着下巴在仔细观察这份画的构图,想着再添点什么上去,丰富一下。
“真的假的?”助理上下打量了夏谦余。平心而论,自己这位老板确实好看,宽肩窄腰,加上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就是脾气不怎么好,天天加班。而顾楚弈年纪小,智商高,安静沉迷工作事,倒确实能和夏谦余最爱的清纯挂碰瓷一下。谈过倒是不奇怪。
“那后来呢?怎么分了?又是你玩弄人家的?”
“不,是咱两根本不来电。”
“这不来电,怎么叫谈过,纯炮友呗。”
“也没做过。就纯聊天,偶尔亲嘴,处了三年。这不是恋爱是什么。”实际上是顾楚弈先找得他。那年夏谦余25岁,刚从全国第一的东城美术学院读完研究生,拿到学位证书。约上一群狐朋狗友到gay吧耍。他和他的朋友们都是有着相同性取向的,他们也乐于在大众面前暴露自己独特的一面。
他在gay吧却看到一位意想不到的人,那人年纪看着不过二十,尚且年轻,但却对所有男性的接吻礼都自愿接受。
没错这间名为sake的gay吧有个规矩,若是对哪个人有好感,可以去亲吻他,也可以大胆邀请他来段一夜情。
“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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