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位乐师,有琵琶唢呐以及大鼓。
谢如墨翻身落马,手里捧着大元帅林怀安的牌位,林夜柔则捧着大公子的牌位,方将军吴将军等人则捧着其他几位少将军的牌位,肃穆站立。
顷刻间,满朝文武乃至迎接百姓纷纷落泪。
城门挂了一串很长的炮仗,在他们入城之前,皇帝下令点了炮仗。
噼噼啪啪,红纸飘满天,硝烟滚滚之后,意味着商国从此再无硝烟。
皇帝下了御辇,一扬手,便听得鼓声一同响起,同时,十余位乐师一同弹响了手中的琵琶。
琵琶奏响,鼓手们扬着系了红绸的鼓槌,跟随着磅礴大气的节奏敲下,唢呐起了个婉转的头随即琵琶鼓声齐起,如千军万马刀枪霍霍,如万人呐喊冲锋陷阵,一时,震撼人心的《将军令》自城门一直传到了御街。
一曲《将军令》,听得所有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眼底滚烫发热。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鼓声最后重重击落,一切归于肃静。
谢如墨抱着林怀安的牌位,即将入城的时候,他举起了牌位,等同是先让林怀安入城。
牌位一举,他再迈步入城,其他人跟随而入,所有手里捧着牌位的人全部沉默不语,神色肃穆。
入城之后,他们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谢如墨高声道:“臣谢如墨与林怀安率领将士凯旋,托我商国先祖与皇上洪福,臣谢如墨与林怀安与诸将诸兵幸不辱命,收回南疆疆土。”
他声音响亮,响彻整个城门,飘荡在京城的上空。
欢呼声如爆炸一般响起,欢呼声伴随着眼泪。
皇帝眼底发热,亲自上前扶起了谢如墨,再深深地注视了一眼林怀安的灵位,他喉头几度哽咽,许久才能说出话来。
“都起来,传朕旨意,犒赏三军!”
“臣替众将士谢主隆恩!”谢如墨道。
皇帝走到林夜柔的面前,林夜柔站姿挺拔,手里抱着兄长的牌位,垂眸不直视皇帝。
“林将军!”皇帝唤了一声。
“臣在!”林夜柔大声应道。
一路行军赶路,风尘仆仆,她那张绝美明妍的脸已是黑了几个度,但依旧好看,两颗眼眸像两枚黑珍珠,耀眼夺目。
皇帝看着她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她入宫报信请求支援,他并不相信她,以为她是困于儿女私情。
但她用自己的实力,告诉了他与所有人,她是林怀安的女儿,有林家的坚毅与傲骨。
“林家好样的,你也好样的!”皇帝当着百官与百姓的面,道:“朕令你和北冥王及抱着牌位的将军一同上朕的御辇,绕城一圈,其余所有将士跟随,接受百姓的掌声,你们都是收复南疆的功臣,商国将永远铭记你们。”
林夜柔睫毛颤了颤,“是,谢皇上!”
皇帝语带赞赏,“小丫头长成女将了,朕心甚慰,想来你父亲在天之灵,也觉得安慰。”
林夜柔抱着牌位谢下。
皇帝并未跟随一同游街,而是乘坐另外一架龙辇由禁军护送回宫,宫里已经设下庆功宴,只等他们游街之后,便入宫庆功。
顾长野和娇焓也在游街的军中,但是他们都没能坐上御辇,甚至连马都不能骑,这倒不是因为顾长野不够骑马的资格,而是因为他代娇焓受过,一路回京起码有半个月是趴在马背上的。
后来可以缓缓下地,也要由人搀扶着走,现在依旧不堪马背颠簸,只能任人扶着走。
战北卿带着家仆也在人群中,见顾长野丝毫受伤了,不禁担心,小心地跑到他的身边去问道:“二弟,你受伤了?要紧吗?”
“没事。”顾长野眸色复杂地看了兄长一眼,“你们先回去吧。”
“嗯,你们还要进宫庆功,我们就先回去禀报父母了。”
战北卿也看到娇焓了,她和顾长野没站在一个列队,而是落后了好几个位置。
战北卿眼底露出了厌恶之色,想起了前几日听到的传闻,如果传闻是真的,那将军府的脸面彻底被丢尽了。
幸亏那些传闻母亲还不知道,否则定必要被气得犯病。
与将军府不同的是,镇国公府的管事陈福带着两位嬷嬷和那几颗珠追着御辇,他们是追得开心,追得激动,也追着落泪。
他们家姑娘立功回来了,而且从南疆带回了国公爷和几位少将军们的牌位。
虽然国公府里也供着他们的牌位,但这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灵魂也一定会依附在牌位上,跟着凯旋回京。
宝珠笑得最开心,也哭得最厉害,一双腿飞快地追着,嘴里喊道:“姑娘,姑娘……”
林夜柔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又笑又哭的,真是半点矜持都没了。
谢如墨与林夜柔坐在一起,他瞧了一眼宝珠,想了一下,“她叫宝珠对不对?”
“王爷还记得她啊?”林夜柔有些意外。
“记得。”谢如墨扬唇微笑,“本王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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