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又讪讪的收回来,余光撇了一眼男人,对方领先他半步,目不斜视,脸上隐隐有雀跃之色。
夏天从苗寨逃出来,春去秋来,秋风瑟瑟的都市已经有了衰败之色,但是在这个小村庄里却不见任何萧条。
道路俩边的新房愈发繁荣,青木色的阁楼亭台上点缀着珠花团簇,格外的清新淡雅,有几家的廊下还系上了秋千,上面有穿着红色小褂的孩童打悠悠。
羊角辫,红小褂,头戴银色的礼帽,黑色的圆帽上坠满了叮叮当的首饰,薄片似的羽毛的振翅欲飞,随着孩童上下飞舞而栩栩如生。
:咚、咚、咚、咚
眼前逐渐喧嚷热闹的街道,让虞书的心跳的愈发的快了,垂在身侧的手指扣着裤缝,远看着,瘦削的男人面容俊俏,黑色的t恤半干不干的贴在身上,葱白的手指不停的划过他的皮肤,火烧云似的俩眼熏红,流光潋滟的眼眸沁了水汁,可怜兮兮的被看门犬领进了巨兽之口。
“就在前面。”
察觉到身后人的脚步慢了下来,领路的男人转过脸,身后一条木桥,桥下水流潺潺,至清至澄的活水中金色的尾鱼跃出水面,再跌进水中,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
小孩从秋千上走下来,紧闭的门户陡然打开,青衫罗裙都配上了红绸,她们容貌歆丽动人,虞书猛的全身僵硬,站在原地,下唇咬的死紧。
他瞪着眼睛不肯再向前一步,直到看着一个女孩拿着一团花球塞到了他的手里,声音清脆如黄鹂,身上的暗香舒缓了他的紧张。
“我们村里正在办婚礼,俩位客人来的好巧,也来讨一杯喝吧。”
女孩跟他们介绍着,引着他们去做客,他还没开口,垂在身侧的手腕就被柔软的小手握住,低头一看是个小男孩,个头只到他的膝盖,步伐却轻快有力,几乎是拽着他往前走。
他们穿过了小桥,虞书若有所思的回过头,看见刚才出门的妇人都涌了过来,手里提着花篮礼品,琳琅满目,欢声雀跃的掩盖住了来时的路。
“新嫁娘,脸儿薄,碰不得,摸不得,只有堂前郎认得~”
越围越多的小孩在这时唱起歌,虞书只想把手机充个电,他有些不悦,可是又只能被簇拥着推着走,忙乱中他找不到那个领路男人了。
虞书感觉不妙皱着眉,把手里的小孩一下抱过来,对方还在咿咿呀呀的唱歌,被一下抱起来不但没有吓到他,还让他更加开心,好像讨了什么巧似的喜笑颜开,还把他耳朵上的一朵红花取下来,递到虞书面前。
“花,花,香!”
小男孩长相可爱活泼,结结巴巴跟他分享喜气,他哪怕心中狐疑,却还是接过来那朵花,若有若无的芳香味道让他警觉起来,这会不会是绑架?传销?他头脑风暴了一下,开始环顾四下,酝酿着一会儿逃走。
他不知道来到哪个小村落,正在摆酒席,他们不巧赶上迎亲队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女人,那柔夷芳香,把他围的水泄不通,道路俩旁,青枝粉花,宛若仙境。
没有高楼大厦,只有小桥流水,过了那道桥就是一条开满了山茶花的大道,树上都飞舞着红绸翩翩,欢跃额喜气蓬勃,让虞书也不自觉被吸引。
就在这时,手里捏着的红花一紧,他回过头看,刚才在身后簇拥的妇人们钻过来,从路边抬起来准备好的竹竿,纵声高歌起来,清脆的竹竿落地,发出徐徐声浪。
“想目想劳好堕腮,果想世间知应该。
谷象谷移容啊事,蒙辽背菊不堕腮。”
面前俏丽的女人们陡然把去路围住了,虞书楞楞的站在原地,手里的小男孩落地,牵着他让开身体,另一道人流从对面下来。
穿着简单的无袖上衣,肥大的青蓝色短裤,矫健的古铜色肌肉十分显眼,粗狂的嗓音悠悠盖过了女人们的嗓门。
“格果人意嘛啦容,菜格摆果豆堕腮。
拉移为格把腮更,永远胎格知分腮。”
唱的什么虞书听不懂,只是这些男人的穿着显眼,大敞开的胸怀上银色的半月刀银光闪闪,垂下的红绸裹着他们的一边手臂,随着有力的挥舞,在空中划过整齐的形状。
“来来来,穿上喜服才能喝喜酒。”
女人七手八脚地给虞书换上衣服,他本来还冷,这会儿已经手脚发汗了,最后松松的套在身上。
女人唱歌,男人跳舞,边走边唱,他们迎亲队伍要去接新娘,去到山上去,道阻且难全看心意,才能迎娶他心爱的姑娘。
震耳欲聋的对歌把虞书的心都震飞了,他张开嘴,喉咙痛的发不出声音,他只能闭嘴,在人群里被送上山坡,那里是一家临时搭起来的新房,里面住着今天的新娘。
远远看去,飞舞的银蝶在新娘的发上停下,红色的耳环垂下,一头青丝被编成小辫还有余,鬓边留下的俩缕缠着红丝挂着铃铛垂在胸口,金色的铃铛和红艳的嫁衣辉映,哪怕红色的头纱遮盖住了他的容貌,新娘瓷白的胸膛隐约可窥,也叫人心神荡漾。
娟蓝色的腰带系着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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