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情勾勾嘴角,“谁都有可能,只要我叫莫情,便会有无数人来杀我。”
陆和忽然庆幸自己那日使的一点小心机没被当成刺客,同时,他也后悔同这么个危险人物扯上关系了。
“他们走了吗?”
“自然,他们该知道我的身手了。”莫情丢了手上的箭,将他带上了屋顶,回屋里取了一壶酒喝起来。
酒过三巡。
“看来你不喜欢我在床上的功夫?”莫情嬉笑着问他。
“你,你不要不正经。”陆和不自然地同她挪开一寸距离。
莫情又挨上来一寸。
“那你大半夜从楼上偷跑出来是正经?”
“我那是……那是有事。”一个还算重要的事。
莫情喜欢看他这幅吃瘪的模样。
“什么事不同我说说?”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看你被打成什么样了。虽只做了一夜夫妻,但不闻不问也太狼心狗肺了。陆和无法做到漠不关心。
“你的伤如何了?”陆和嗓音干涩,莫情倒了杯酒给他。
“喝了。”莫情徐徐开口,“我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
“嗯。”
“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我这样瓷实你害怕打坏了?”说完她顿了顿,复而开口道:“那之前我说让你做我正夫的事呢?还没想好?人生总不会有那么多顺心的事儿,顺其自然如何?何况做了我的正夫,我莫府能亏着你?”
看陆和垂着脑袋抠手指,莫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末了,她欺身上前。
“愿意吗?”
陆和拭去眼角的泪,“愿意。”
一晚上让她莫情问了两回,他陆和还真是头一个。
后半夜,两人依偎在夜风中静默无言。仿佛让他们沉醉的不是酒,是微风,风中带着丝丝花香,更是勾得两人神思恍惚。
将陆和送回去后,她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说的事儿,别忘了。”
陆和咬咬嘴唇,细声说话,生怕惊扰了旁人,“知道了,你快走吧。”
莫情这才心满意足往回走,就在转身瞬间她轻蔑地扬起嘴角,“呵,男娼罢了。”
她莫情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但是敢面对她仍然如此不识好歹的可就他了。一想到他的身份,她便更恼火了。
好在也不算难对付,随便给点优待,画张饼便动摇了,想来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陆和,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和忠贞能坚持多久。”
等到他愿意给出真心那日,她会让他清楚认识到,他的真心,一文不值。
陆和回到房中后心狂跳不止。
他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有什么是莫情能图的,怎么宴月楼这么多人,偏偏看上他了?甚至让他做正夫?恰好侧头看向铜镜,镜中人眼神闪躲,似乎不敢直面自己。要是有另一道声音,指定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
一想到自己果真是答应她了,他心头上的涟漪便止不住荡漾。
那阿白呢?心中的另一道声音在问。
“阿白……”陆和沉吟,面上不禁纠结。
也许,也许阿白真将自己忘了,否则过去那么久,她怎么还不来寻他?
更何况,阿白那时候也只允诺自己侧夫的位置,他难免还是要受正夫的气,若是莫情……
陆和急忙晃晃脑袋,不对不对,自己怎么能背信弃义?自己答应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想到这,陆和便打住了思量,不要再肖想更多了。
莫情回到家中天边已经泛白,不走运被逮个正着,只不过这次没有想象中的家法伺候,只见莫父脸色铁青,旁边还站着个始终笑意不变的林初。
“终于想起归家了?”
“小情,那么久不见,不想我吗?”
面对两个男人的发难,莫情显然还没做好准备,踉跄两下,索性席地而坐闭上眼。
“让我缓缓。”
缓到下午,莫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端着碗参汤的林初。
“一夜不睡,指定伤了精气,先喝碗参汤补一补。”林初说完便把汤吹凉了喂到她嘴边。
莫情嫌苦,让林初放在一边,环住了他的腰,换个姿势继续睡。
“小情,你这样……于礼不合。”
他们只是有了莫父一句口头上的约定,莫情也还没松口。
“小初,你觉得我能不答应吗?”莫情闷闷道,“若我不与你成婚,长公主能松口吗?所以你就别纠结了,就是抱抱而已,连陆和也没你那么矫情。”
这番话把林初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只能转移话题。
“听说你有意投到衡山长公主麾下,过些日子我让父亲为你写上推荐信。”林初低头,用手顺了顺她散乱的长发,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在林初看不见的地方莫情亦睁开双眼,毫无困意,面无表情,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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