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符玄张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还不解气似的背过身去,而后径直向门外走去,“什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条龙竟然真敢……”她突然扭过头,瞪了彦卿一眼,“不许把卦象告诉景元,这个继任典礼,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它办成了。”
卦象……说了什么?
彦卿愣在原地,直到景元出来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才猛地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将军,你真的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我本来就说了无需拘谨。”景元笑着拿折扇在他肩膀敲了一下,“走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预支了这个月的俸禄。”
彦卿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问出口如果丹恒真的不来要怎么办。他本来信誓旦旦地认为将军一定是在哄那持明,可是没想到将军当真向联盟举荐了符玄。
他固然希望将军能够长长久久的在那个位置上坐下去,只是……如果那是景元希望的,他当然也会支持。只是看符玄的意思,丹恒先生……
如有一日与丹恒再会,他定要他尝尝自己这三尺青锋的厉害!
丹恒渐渐不去想了。
不管长生种短生种天人还是持明,什么生物都逃不出求不得这一劫。只不过是有的选择了放弃,有的哪怕终其一生倾其所有也不在乎。
曾经的他会一遍一遍回忆,一遍一遍试图说服自己。而如今景元的态度并不影响他决定要带他一起走。
丹恒在对话框里发送了“晚安”两个字,随即关闭手机,将它收进了口袋。
这次要去的星球是一颗相对较为原始的星球,它的位置相当偏僻,但有着一种特殊的液态金属矿,正是因为这种液态金属使得寻常的通讯信号无法穿透它的大气层。
公司对这种金属产生了相当浓厚的兴趣,但是在确认价值之前,公司的方案评估显示派遣员工入驻的支出无法被收入所覆盖,干脆就找上了停泊于两个星系之外的星穹列车,达成合作意向以后公司为他们准备了五套全新的探险设备以及特指的通讯对讲装置,手机这种东西一时半会是派不上用场了。
丹恒在门口停了一阵,车窗外的星河绚烂依旧。
他大步走回房间,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关上门,向已经靠在车厢过道上冲他打招呼的星和三月七点点头。
“我很喜欢这里,谢谢你,丹恒。”景元曲起腿坐在窗户旁边,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望着窗外的璀璨星河。景元没有束发,蓬松的发丝垂在颊边,挡住了眼睛和旁边的泪痣,配上柔软的白色居家服显得整个人悠闲又慵懒。
只是这一身白衬得他整个人都没了颜色,就连脸也是惨白的,平白多了几分病气。还是再买一套别的颜色的衣服吧,或许玄色更衬他一些。丹恒这么想着,锁上门,走到景元身边挨着他坐下。
“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走了。”
景元轻轻笑了笑,歪在他的肩膀上,“既然你说了,我当然会跟你走。”
“但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真的回来。”
“你很聪明,丹恒。”景元将手搭在丹恒腿上,轻轻拍了拍。
“不,我一点也不聪明,否则怎么看不出来你总是在哄我。”
“你看出来了,否则你不会如此纠结,你只需要怨我恨我就是了。怨我予你温暖却又将你一脚踢开,恨我有事丹恒无事丹枫。你气我定要在你面前怀念故人,何尝又不是气自己分不清这感情到底是来自丹枫还是自己呢?可是尽管如此,你还要邀请我一起走,尽管我有意疏远,你还是想来接我。”
丹恒闭上眼睛,搂住景元的腰,“因为我喜欢你。”
景元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覆在丹恒手上。
丹恒本以为自己会失望,可事实上他反而松了口气。丹恒歪过头,在景元的发间蹭了蹭。
景元在他耳边说:“我不会再欺瞒你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神策将军景元。”
他觉得自己昏沉的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刚刚从一个漫长的梦里醒过来。
“丹恒?”他看到景元抬起头,关切地看着他,眉心是止不住的忧虑。
“丹恒。”似乎看他没有回应,景元凑过来捧住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我是受了些伤,不要紧。倒是你伤的很重,你不应该替我挡那一枪的。你忘了吗,你把护心鳞拔下来了。”
景元的手按在他胸口,冰凉的,轻柔的。
“我没事,不朽的龙裔没那么脆弱。”他像是被蛊惑了似的也跟着伸手,覆在景元的手上,“那你呢,肩膀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景元轻轻笑了笑,拨开他的手,从沙发边缘站起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时间到了,我也该走了。”
你要去哪?丹恒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有人从门口涌进来,围在他的旁边。有谁按住了他试图拉住景元的手,一个灰色的身影挡在了他和景元中间,焦急地对他说着什么。
丹恒侧过头去,在人影的间隙中看到了那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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