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今天示范的手工草莓巧克力完成了。”三分之二覆盖黑浓巧克力,露出红色的上半身及绿意蒂结,模样十分可口。“有人想要品尝味道吗?”明茱柔端着银盘,她的语调十分轻快,眉眼微扬,全是笑容。“我!”一名小男孩活泼的冲到料理台前,接过明茱柔的巧克力就塞进嘴里。“好吃吗?”她笑得十分灿烂。小男孩塞满巧克力的小嘴无法说话,只能点头如捣蒜的表示好吃。“还有人要吗?”“我。”明明不爱甜食的,但手却有意识的举起来,甚至走到台前。杜克绍一直在观察她脸部的表情,细微起伏也不放过。他?!真的是他!化成灰她都认得!怎么会这么巧合?!明茱柔不动声色,纵使手中的银盘成了千金重,她也要求自己面带笑容。“来。”明茱柔将巧克力递给他“咦?你不尝尝看吗?很好吃,不会很甜喔!”看他眼神带着狐疑,她笑着解释后,继续分送给其他人。十一年,过了这么久再见面,心底除了惊讶还是惊讶,给自己千万次的心理建设,假想再见面的时候,她希望自己还能扬起嘴角说hello。虽然这声hello没有出口,但至少仍笑着,这样可以了!他将巧克力放进嘴里,微苦的滋味在舌尖化开,草莓的酸甜融合成另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只差辣味,否则就四味俱全了。她在群众间分送着巧克力轻盈的体态如彩蝶般,挂在脸上的笑容十分迷人。是的,他们四目相交,却没有任何熟悉的热情,一如对其他的客人。如果真的是她,又怎么可能做到完全无动于哀?当初爱得这么深,所以才会有后来的憾事,再见面又怎能如此平淡?除非不是同一人但是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人?明茱柔分送完巧克力,群众对锅子或者巧克力有兴趣的,全让工作人员进行接待。她的工作到此告一段落,剩明天还有一场,就结束这趟宣传之旅了。“不好意思,可以打扰一下吗?”“什么事?”她的目光太清澈,淡然的微笑抚平他心底的激动。“你是卖瓷器的公司员工吗?”杜克绍不免有些失望,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相像的人?“先生需要什么吗?”秉持顾客为尊,她十分有礼貌的询问。虽然她真的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距离台湾十万多公里的遥远国度,怎么会有这种巧合的事?杜克绍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你的厨艺很好,在这里卖瓷具很可惜。”“谢谢,我的休息时间到了,就不陪你了,你可以慢慢看。”明茱柔转身离开,留下一缕清香让他独自黯然。她真的不是她。拍拍脸颊,试图要让自己清醒一点,造物者的神奇不是在书上叙明了?同样面貌的人它总是制造出三个,存活在相同时空中,却一辈子也不可能让他们彼此相遇。他算幸运,遇上另一个她,亲眼目睹这种神迹,只是可惜她不是他想的人。明茱柔几乎是蹑着脚尖走进合作伙伴准备的休息室,跌坐在沙发后,才调回呼吸频率,久久无法自己,抬起手,赫然发现轻轻抖动的手腕无法使力。太突然了!她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就这么翩然出现。刹那间,她突然很害怕,所以拚命假装冷静,不让他看出任何端倪,她伪装得很成功,所以他并没有察觉任何异状,甚至无法确定她是不是明茱柔。老天!这情形可笑到不行,她居然要假装自己不是自己。原以为再见面,她可以快乐说声“嗨”的;只是她让害怕驾驭行为,所以反射出保护自己的动作。她不想坦承十一年前的事,她已经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如果让他知道不要,她不想。反正不说也无所谓,都十一年了,说不定他已经有了亲亲女友,甚至是妻子,可能孩子也有了。不过他居然误以为她是卖瓷器的,没看见台上挂的红布条吗?明明就写着巧克力师傅。算了,巧克力师傅在他眼底可能也不是什么耀人的职业,她在他眼底,似乎从来就没什么好成绩。啊!下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你要振作点,忘记他,快点忘记他!明茱柔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只是偶遇,不算什么的。在无法释怀下,杜克绍找了在场服务人员,询问她的名字,他想让自己完全死心。“她是viviang啊!你的瓷具包装好了。”服务人员笑容可掬的递上包装精美的瓷具。g?明。她真的是明茱柔。可是如果她真的是茱柔,怎么可能看见他却毫无反应?回到下榻的饭店,他不停思索这个问题,怎么想也想不通。“叮咚!”电铃声响起。该死!这么晚会是谁?他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认识的朋友,杜克绍原本不想理会,就让对方以为屋子里没有人,久了,自然会离开。“叮咚!叮咚!”对方似乎笃定有人在屋里,又接着按电钤。
他妈的,该死!他已经够烦闷,到底是谁?杜克绍用力拉开门。“玛莎露娜,你怎么会在这里?”玛莎露娜是他在哈佛医学院的学妹,当时一头棕发、长相甜美的她可是全校男生都哈得流口水的校花。“我听说你来参加医疗研讨,怎么没先告诉我?不请我进去坐吗?”杜克绍耸耸肩“里头没什么好坐,去酒吧喝一杯吧!”他走出房门,顺手上锁。“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耶!”“什么?”杜克绍挑着眉。“你是我第一位认识的东方男人,就是土生土长在亚洲的那种。”“喔!”进了酒吧,他率先选择坐在吧台。“你要什么?”礼貌的示意酒保,女士优先。“琴酒加柠檬。”“一杯威士忌。”向酒保点好饮品,转向玛莎露娜,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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